的把柄,甚至是相同案件的共犯,反倒有着常人不能比的亲密和安全。
一旦明白这一点,顾氏不免自暴自弃的想:既然都不是好人,那就和恶人捆在一起又何妨?
顾氏颇有些无力的答道:“不如何。”
章聪知道她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管是歪理还是正理,想通了就好,他从桌上端过两盅酒来,递到顾氏跟前。
顾氏呆呆的望了那酒盅一眼,像是被烫着了似的往后剧烈一缩。章聪不说话,只执拗的举着酒盅。
顾氏紧紧的一闭眼,喃喃道:“我都听你的,可你也别逼我。”
章聪轻声道:“好。”
顾氏睁开眼,伸手接过酒杯,却还是望着他的眼睛,千言万语,无从说起。章聪道:“你怕什么?大不了你去告发我。”
她若过得不好,自然有法子制住他,那时候两人同归于尽,大抵也能抵消心头的愤怨。
顾氏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可她又不能否认这是她的底限。怎么两人就弄到这般地步呢?天下怕是没有这样形如仇敌的夫妻,绑在一起不是为了鹣鲽情深,而是为了……
她胡乱的挪开视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尽量平静下心情,道:“我还没那么蠢,你也没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