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隔阂,相处起来也不大自然,她对自己看似恭敬,可到底年纪相当,实在是尴尬。
顾氏又不是不识趣的人,理当让人家两个人自在相处。他们如何安排,那是他们的间题,自己还是别多管的好。
她倒想优心,她优心得着吗?
聪哥儿这一去就没回来。起初顾氏还自我安慰,到底他对自己多次援手,就算是抛却所谓的继母、继子关系,她也理当关心一下。
可他迟迟不归,甚至连着人送信都不曾,顾氏的期盼便渐渐的成了煎熬,终至于从等候、盼望变成了愤怒和麻木。
她竟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影响并改变他了?
痴人说梦。
她和他算什么关系?他早就反感任何人的摆布和控制,早就长硬了翅膀,可以不受拘束的放飞四海,她不是他的牵绊,不过是他淬练他自己的磨刀石,他征服了她,代表他的成功,他没能征服,也不过是一次磨练意志的过程罢了。
第433章、顾氏番外十四
这两天一直在走亲戚,实在没时间码字,抱歉。新文《宠辱忧欢》求收藏,求推荐票。
聪哥儿来的匆忙,走得匆忙,府里竟没人知道他曾经回来过。
昭哥儿的咳嗽渐渐痊愈,顾氏望着他时会有瞬间的恍惚。如果不是素梅推拿的手艺越渐成熟,如果不是昭哥儿吃的小药丸还有剩余,连她都觉得聪哥儿回来这事,其实是一场虚幻。
到底也没能当面对他说声谢谢,他这一走就又是好几个月,等到进了腊月,他又着人送信儿,说是和书院里几个师兄弟去了独乐寺。
章老太太不满的道:“大冬天的,这时候寺里有什么好看的好玩儿的?都是六郎带了个坏头,如今连聪哥儿都跟着学会了。”
他回来,顾氏惶恐,他不回来,顾氏竟觉得失望,这种失望还是说不出来,见不得人,甚至有都不能有,却偏偏不能控制,一见了人和见了阳光,顾氏自己都觉得羞耻的情绪。
她甚至羡慕章老太太,活到她这个年纪,活到她这个辈份,活到她这个地位,已经没有什么事不能做,没有什么话不能说了。
这才叫活着吧。
反观她自己,活得实在是太憋屈了。
章贤一如既往的直到过了小年,眼瞅着进了腊月底才回来的。身边又换了一个鲜研、明媚的丫鬓。
顾氏已经激不起任何情绪,麻木的泛着笑替这女人安置,心里只有冷嘲:他还真是不服老啊,身边的女人如同雨后的韭菜,一茬接一茬,旺盛不断。
倒是素梅提醒顾氏:“这丫鬟不是蔷薇吗?”
顾氏不解的问:“哪个蔷薇?什么蔷薇?”
素梅道:“不就是您给三爷备下的,后来又被孙少爷半路截胡的那个蔷薇吗?”
顾氏恍然大悟,随即又满是不解:聪哥儿此举何意?他何必大费周折要过他的手一道?再到后来细细打量,发现这蔷薇竟似脱胎换骨了一般,明明还是从前的眉眼,可如今已经发变开了,比从前明媚、美艳,由内到外的透着妩媚,显然是经过精心调,教过的。
这天傍晚,章贤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他脚步踉跄着进了正院,见昭哥儿廊下扑雪玩。他生得粉嫩玉白,穿着大红的小袄,好像年画上的小仙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