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子下令:“废了他。”
让他一辈子都有心无力,看他还怎么对着漂亮的男人或是女人意淫。
屋里的琴听停了,有风吹过外头簌簌作响的竹林,这个精美的院子忽然好像变成了华丽的坟墓,死一般安静。
无忧公子迈步进门。
他身后的侍卫亦步亦趋的跟着。无忧公子回头望了他们一眼,道:“退下。”
这些人愣了一瞬,迟疑的道:“公子?”
无忧公子嗤笑:“他们就是冲着本公子来的,现下本公子来了,他又能耐本公子何?”没有这些侍卫,他自己也能防身,况且离得这么近,他随便喊一声,这些侍卫便能第一时间冲进去,他怕什么?
屋里的琴叮的一声响,接着一个清悦的男声传出来:“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琴声乍停,只见这男声道:“不知尊驾为谁?这般凶狠暴戾,所图为何?”
无忧公子轻哂,一边迈步往里走,一边道:“你不需要知道本公子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披着再相似的画皮,你这赝品也是赝品。”
屋里响起细微的脚步声,无忧公子才停在阶下,雕花木门便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身着青色团花锦袍的男子,眼神平静而温和的与无忧公子碰了个对脸。
无忧公子看见这张十分熟悉的脸,竟突的笑了:“果然有几分资本。”若不是生得像,他也不敢非得攀着自己的名声往上爬了。
那男子见着无忧公子,倒是惊愕了许久,半晌说不出话来。大概他从不知道,这流言竟并非空穴来风,他居然真的生着一副和无忧公子相仿的容貌。
无忧公子讽刺的道:“怎么,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那男子这才回神,微弯了弯身,让开门口,道:“公子请——”
无忧公子大喇喇的排门而入。屋里一片狼籍,可见刚才那四个侍卫下手没留一点儿情,琴凳显然也是翻倒的,不过是才堪堪被扶起而已。无忧公子坐在琴桌后,随手拂乱了琴弦,看向眼前的男子道:“你意欲何为?”
那男子恭敬谦卑的道:“在下不明白公子的话?不过是形势所逼,不得不操此贱业,免强苟活而已。”
无忧公子下死劲盯他看了几眼,眼神里满是轻蔑和不屑,显然已经视他如死人,他声音凉凉的道:“谁指使你来的?”
那男子摇头:“公子若是指在下的东家,在下也并不全知,据传她是当年名动秦淮河的小鹊仙,年老色衰,这才做了老鸨的生意。她……也不过是为了谋生,囤积居奇也是常情,在下实是不知她意欲何为,若是……”
他似乎有些明白无忧公子的来意了:“若是唐突了贵人,是在下的不是。”说罢便四下逡巡,看了一眼,见并无利器,便将桌上的茶盏往桌上一磕,拣了其中一只碎片,道:“在下愿自毁容貌,以谢贵人。”
无忧公子嗤笑:“别装了,你那张脸便是划了,怕是你也不心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