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就是为他开脱罢了。诚然,只要是人,生气时身不由己、言不由心,没人可以避免,但冷静的方式千千万绝对不只这一种好不好?
他能说走就走,还不是占了男人的便利么?他能轻松自如做到的,她煞费苦心也求不来,在本就不公平的环境下相执,他摆明了是光明正大的欺负她,就算他没错也是他错。
姜老太太把话转过来,道:“他当然有错,这你放心,我还没糊涂到把自家孙女拱手送出去,让人白白欺负的道理,但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严肃认真的看待这段婚姻,就承认你自己的错误,并做好包容他犯错和心理准备。人无完人,都是俗人,有七情六欲,会短见浅识,更会自私自利,还会舍人为己。至亲至疏是夫妻,你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只靠相互的好感而维系,而是要在互相的磨合中不断淬炼而成。或许会日久弥坚,也或许会恩断义绝,没人可以给你保证。”
良久,姜辛点头:“孙女明白。”
姜老太太并没急着送姜辛回章家,她要出门,也不阻挡,只加派人手护送,若姜温实在没空,也务必接送。
因姜朴贪玩,又长日无聊,姜老太太索性叫他陪在姜辛左右。
章大太太对此颇为不满:“老太太不常说要教子以严吗?明知小四借故逃学,怎么还倒如了他意?”
姜老太太道:“小四最是聪敏慧黠,学业于他十分容易,他恃才傲物,难免轻忽,让他多接触世事,明白善恶,不知要比夫子教他读经高出几倍的功效来。这世上不乏少年神童之辈,可素来大成者,都非要饱受磨炼不可。小四将来,也未可知,跟着他二姐姐接触经济世务,不是坏事。”
老太太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姜大太太半信半疑,但一向孝顺惯了,又得老太太保证,姜辛不过三五日而已,也就放了心。
姜辛还怕姜朴不好搭对,毕竟他顽劣之名在外,和她病弱之名可以比肩了,又兼大伯母十分疼爱,她很是挠头。
谁想姜朴倒好性的很,早起不贪睡,等她收拾好了要出门,他早准备好了。吃食上也不挑剔,姜辛给他准备什么,他便吃什么。
在铺子里,倒是好动的很,看什么都新鲜,对什么都好奇,跟在姜辛身后,叽叽喳喳问个不住。没半天,他倒和伙计们都混熟了,说到兴致高昂住,老远就能听见他的说笑声。
只要他不惹事,又不捣乱,姜辛只叫碎玉跟好了,并不怎么深管。
姜辛在家待了三天,姜老太太琢磨着她自己的事儿处理得差不多了,气也消得七七八八,这天晚上叫她过去,说道:“明儿一早,我送你回去。”
这几天,姜辛再舒服没有了,自由自在,又没人找碴管束,日子简直赛过活神仙。
但她也明白,祖母或许肯替她向章家据理力争,但绝不会支持她同间歇哲离,只要她还是章家媳妇一天,她回章家就天经地义、势在必行。
姜辛便低头应是。
正这会儿,姜朴跑进来,不及给姜老太太行礼,先朝着姜辛挤眉弄眼。姜辛莫名其妙,只不理他,还是姜老太太好笑的道:“你这孩子,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规矩,乱跑什么?好在你二姐姐不是外人,否则倒招人笑话。”
姜朴撇了姜辛跑到老太太跟前,眨着眼道:“家里有贵客到,我这不提前先给祖母和二姐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