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凉,哪有。”
章哲没好气的道:“还敢巧辩,你怎么就听见有哭声的?”
她耳朵能有狗耳朵尖?怎么那边哭了几声儿她就听见了?
姜辛好不容易用肩膀把章哲微凉的手按压住,不许他肆意做乱了,这才低笑道:“六爷明鉴,我哪有那个本事,不过是想当然耳嘛。”
有章贤从前的威胁恐吓,姜辛便猜着姜蜜在他手里,这迎亲路上,姜蜜拦路,姜辛最初还猜着是章贤授意。
直到他快马追来,姜辛才恍然大悟,定然是他一时不察,哪里出了纰漏,姜蜜此举完全是她自己的意思。
可姜蜜自己没能力跑得出章府,定然有人从后援手。章贤后院里就那么一妻一妾,一查便知道是谁做的。
他心有不甘,这才赶着来弥补的。弥补不成,依着他的性子,定然恼羞成怒,回去肯定要发落人。男人对女人也不过就那么回事,他的女人受了委屈,可不就只有哭这一招了么。
章哲一怔。
姜辛这话虽然在情在理,他听着这心里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倒像是,她对三哥有多了解似的。
章哲哼了一声,道:“你倒是巧,把我作弄得团团转,自己却高枕无忧。”
休想。
他眼睛一转,便有了主意,道:“明儿一早三嫂就会把扰你不得清净的丫头送过来,你自己看着处置吧。”
姜辛却只是偷偷瞟了章哲一眼,道:“哦。”
明明有话,却不肯说,装得还很可怜的模样,章哲十分头疼的发现,从前他能把姜辛噎得无话可说,气得她暴跳如雷的日子,好像越越远了。
他把姜辛揽过来,问:“还不睡?”
姜辛正自琢磨呢。
顾氏这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抓到了始作俑者,还是只找了个替罪羊?一个丫头而已,顾氏严厉苛责,那是她的本职,可姜辛若寸步不让,可有略显刻薄了。
这烫手山芋她可不能接。
章哲把这事甩给她,是不是……咳,报复她啊?
等她意识到章哲要做什么的时候,吓得瞪大眼睛,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结结巴巴的道:“你……我……”
她心里也是矛盾的,既想拒绝,又发狠的不想。
章哲低笑道:“早早晚晚……难不成你想着明儿一大早我再扰你清梦?”
明天还要给长辈们敬茶,姜辛可不想黑着眼圈去。按功利的想法考虑,这事可不就宜早不宜迟么。
姜辛不说话了。
得了她的默许,章哲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喜烛跳跃,室内通红而温暖。夜风渐起,轻叩着外头的树木,发出沙沙轻响。调皮的掠过门窗,忽的被屋内暖昧的声音惊住,夜风便打了个旋,去往别的方向。
姜辛蹙眉忍疼,到最后实在受不住了,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徜。章哲最受不得她这般委屈、柔弱的模样,一边克制一边放纵,还要安抚她:“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这“很快”是个虚词,姜辛自以为得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章哲还未曾懈怠,便哑着声音道:“你不是说很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