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舅舅亲舅母。”
最后才胆壮的又加了一句:“我回不回燕城,和六公子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末了还恨恨的瞪着他,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这天底下的人都这么讨厌,并不明白事情的全部,便各个都以高高在上的圣人自居,拿出“为你好”的面目来,粗暴的横加干涉。
说到底,不过是自私自利,又爱慕虚名罢了,章哲便属于前者。她和他没什么交情吧?又男女有别,他倒大喇喇的问她关于她亲事的问题,好有脸。
其实姜辛更强出言不逊的回章哲一句:管你屁事。
章哲看她这模样,特别想伸手摸摸她乍起的毛,不过被她那不带威胁性的眼神瞪了回来,呵笑一声,道:“你可知燕城掀起了好大一场风暴?为着你不肯答应这门亲事,我祖母都气病了。”
姜辛越发恼恨。这是在向自己问罪了?他只知道她祖母为此气病了,怎么不说他章家死皮赖脸呢?他章家要娶,她姜辛就必须得嫁,否则就是她的过错?凭什么?
姜辛脸色苍白,却没有一点畏怯的意思,不肯与章哲对视,只倔强的咬着唇,答道:“结两家之好,总要互相满意,断断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令祖母是个明白人,想必早晚会懂这个道理。”
章老太太病了又如何?那是她自己钻牛角尖想不明白,心胸狭隘,活该。凭什么要怨到自己头上?等她想明白了,自然这病也就好了。
上一世自己不愿意这门亲事,连气带怒病倒了,也不见有谁肯替自己打报不平?
这位六公子倒是护短,还知道当面质问自己,替他祖母讨公道,哼,真是个孝顺的乖孙子。
章哲深觉冤枉。他也不是非要替三哥打报不平,也不是替祖母讨公道,单纯就是不解,就是想问问:“我三哥……”你说我三哥也没什么毛病吧?怎么你就跟两世仇人似的?连带着把章家人都迁怒进去了?
“他这个人吧,看着有点儿冷,其实相处时间了你就知道,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
章贤在燕城闺秀的眼里,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文武双全,又少年成名,重权在握,家世良好,人也生得儒雅俊秀,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东床快婿人选,怎么也不该被姜辛这么嫌弃才是。
姜辛压根不想听章哲说这些废话。要是她没有上一世的经历也就罢了,她不了解章贤,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说不定不会挣扎得遍体鳞伤,非得和全世界做对。
她或许愿意嫁过去息事宁人,也愿意努力和他做对普通的夫妻,也愿意努力的博得章家的认同。
可事实是,她对章贤了解得没有十分也有五分,对于这样一个冷硬的没有一点温度的男人,她不愿意费一分力气。
姜辛不无嘲弄的道:“在你眼里,他当然好,谁让你们是兄弟呢。”
或许他确实好吧,比如对胡氏,他是个专情的男人,对他的弟弟妹妹,他是个好兄长,对于他的爹娘长辈,他更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好男人。
可对别人呢?未必。
姜辛又忍不住似笑非笑的问章哲道:“敢问章三公子可有隐疾?”要不怎么明知道娶个不怎么样的妻子,人家不愿意还死乞白赖的非娶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