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妾室罢了,服侍男人是本份,生儿育女也是本份……这,这和甜甜嫁不嫁过去有什么关系?”
如意几乎要倒地不起。
姜辛登时大怒,柳眉倒竖,一脸寒冰。
她呵斥如意:“什么烂糟污的话,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也敢随便胡说,不怕脏了太太的耳朵?惑乱视听,居心叵测,我身边再也容不得你这样的丫头。罢了,你这就出府吧,以后,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众人俱是一惊。
姜二太太也是一震,她忘了哭,问姜辛:“甜甜?她,她也是好意,是为了你好,你打骂一顿,她改了也就是了,何必打发出去?”
姜辛神色冰冷,道:“内闱不肃,祸乱必生,是个人都敢在我耳边说什么外男说什么亲事,成何体统?我打发她出去是为着她好,若这话落到祖母耳朵里,她死亦难辞其咎。”
如意满面通红,不敢求饶,磕了个头道:“奴婢自知罪该万死,不敢求姑娘饶恕,以后奴婢再没这个福气侍奉姑娘,恳请姑娘万万保重。”
转身径自去了。
姜辛揉揉眉心,对姜二太太道:“娘也回去吧,我累了。”
“可,你……这亲事……”姜二太太犹不死心。
姜辛眉目清冷,凝望了姜二太太一眼道:“娘,女儿不孝,此生不能报答娘的养育之恩,只盼来世,女儿再孝敬您。”
“你说什么话,什么来生,娘也不要你的报答,娘是为着你好,你……”姜二太太口不择言,却越急越说不出什么话来。
姜辛转身,淡漠的吩咐吉祥:“不管谁来,都说我不见。”
姜二太太木呆呆的被扔在偏厅,有些困惑的对身边的丫鬟多贵道:“甜甜,她到底什么意思?”
那是你亲闺女,什么意思你这当娘的都听不懂,这得多失职啊?
多贵对这个木讷的太太也失望透顶了,见四下无人,这才期期艾艾的道:“奴婢听着,姑娘似是存了不好的心思。”
她是存心提醒之意,哪知姜二太太一声断喝:“什么不好的心思,你胡说什么,看我撕烂你的嘴。我看也是,这几年我不管事,惯的你们各个都敢信口胡说。好好的亲事,她有什么不满足的,哼,我就不该和她商量,只当她是长大了,我也好有个依靠,可看看她这都是什么态度,分明就是没长大的任性的孩子,好赖不分,四六不懂的玩意。”到最后姜二太太只剩下了自言自语,色厉内荏的背后仍是解不开的困惑。
多贵不敢多嘴,退到一旁,对姜辛满是同情。
如意的话说的挺明白的了,那章三爷身边有个服侍多年的爱妾,又儿女双全,若娶个娘家不硬气的继室,摆明了要受章家的搓弄。假若他心肠再恶毒点,不肯回家,那嫁过去的继室分明是守活寡。
但凡是亲闺女,谁舍得往这火坑里推?也就是二太太心思单纯,还把这门亲事当成好的。
不过二姑娘也是,有什么话娘俩不能好好说,闹成这样,娘俩都伤心啊。
不过到底是主子们的事,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该多嘴,否则如意就是下场。
这一天午饭、晚饭,姜二太太都是自己用的,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第二天一早,懒懒的起床,趁着梳洗时分多富:“你家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