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笑道:“原也不敢劳烦六娘,不过谁让六娘年纪最小最招人疼呢。”
这话说得更是骇人,姜饴都差一点儿要摸摸姜辛这张脸,到底是真的是假的?不会是被什么妖魔上了身变了一个人吧?
姜饴嗤了一声,却没说别的话。虽说有讨好之嫌,但到底是夸她招人疼,因此只问道:“你要求我帮什么忙?”
姜辛大大方方的道:“我这些日子管着帐册,提起笔来却好些字都不记得,想劳烦六娘从四郎那寻些字贴来。”
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姜糯便道:“二姐姐,五弟那也有,我回头就叫他把当年启蒙时的字贴都送来。”
若是姜糯不抢倒罢了,姜饴定不会顺了姜辛的心意,可见姜糯一开口,倒好像这事是什么多有意义的大事,当即道:“五弟还小呢,刚开蒙几年,字贴他自己还要用,还是从四弟那儿拿吧。”
她眼角一翘,睥睨的瞥一眼姜糯,起身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午饭之前我就叫人送过来。”
虽然这事闹的剑拔弩张,可好在平息了下去。
姜蜜拉着姜饴走了,姜绵和姜糯也就略坐了坐,和姜辛告辞。
姜辛袖着手,望着吉祥和如意收拾残局。
都说酒阑人散是最凄怆的,可不么。刚才热闹的场景还在耳边,如今眼前已经是人去楼空。可就是如此,花也要开的热烈,谁让生命总是那么的华美,让人心动呢。
她姜辛也不例外。
姜辛心里怎么想,旁人不知道,只是她神情平定,却在金桂树下站了好半晌。吉祥和如意小声耳语,情知二姑娘心里肯定不大自在,上前劝了两句,她却只说了一句:“我想静静。”
吉祥和如意也只得撂开手。
姜辛第二天去给姜老太太请安时,姜老太太对她道:“二丫头,你大姐姐嫁了,这家里你便是长姐,与姊妹们要和睦相处。人生苦短,修成姐妹就是缘份,现在小还不觉得,将来大了便知道,还是家里兄弟姐妹亲情最珍贵。”
姜辛自然应是。
姜老太太已经和姜大太太说话去了。
姜辛明白,昨儿宴请几位妹妹的事,想必老太太也听说了,她虽然态度平淡、中立,可到底透着一股子勉励,也就是说,她不和六娘计较,老太太还是满意的。
姜辛也没想着和姜饴计较,说到底她还小,虽然嘴上利害,但究竟都是小心机。
姜辛派了如意出府去请孙大夫。
如意不解,拿着沉甸甸的银子道:“咱们府上有常请的陈大夫,姑娘一向看病开方都是陈大夫,这孙大夫一向不相熟,怎么姑娘倒想起请她来了?”
再说,近些日子姑娘面色红润,也没什么症候啊?
姜辛道:“孙大夫是杏林圣手,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叫你去也不过是先探探路,你态度恭谨些,若孙大夫确实没时间,就说说我的病症,请他开些食补的方子。”
如意不解。这位孙大夫她也略有耳闻,听说祖上是太医院的太医孙谦,乃是医王孙思邈的后人,至于真假无可考,但孙家世代行医却是真的。孙谦年老归乡,这才回了燕城。他膝下只有一子,却是个病体孱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