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他走到孙竹令面前,下巴高高昂起问道:“听说孙先生著有一本军事布阵图,不知道现在何处啊?”

孙竹令看也不看他,一副根本没听见的样子。

“你……”耶律俊才刚想发怒,但是随即又换上一副假意的微笑说,“没关系,本将军有的是时间可以跟你耗,不过……”

话还没说完,耶律俊才就拔过明浅腰间的剑,瞬间架到孙竹令的脖子上,冷声说道:“如果我的耐心用完了,你的命也就完了。”

孙竹令鄙夷地一笑:“笑话,我孙竹令见过多少死亡,还会怕你这一点点威胁?”

“你不怕,没关系,我总归会让你怕,因为我有的是手段。”耶律俊才将剑放下,并顺手扔给明浅,道,“去,把袁婆婆叫来。”

“将军,你真的要这样做?”明浅将剑放回剑鞘,他不忍地问道。

“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孙竹令虽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但是他相信绝对不会是好事,想必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卑鄙伎俩,虽然他的目的是将自己的计划一点点的渗透给耶律俊才,但是不到痛苦不堪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妥协的,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压紧牙关挺着,想当初张园对他施毒,希望从他口中得知布阵图的时候,他不是一样挺过来了,跟那些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袁婆婆其实就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年妇人,想要说这个人还能折磨别人,那孙竹令还真不相信,但是最终他相信了,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惨了。

袁婆婆的方法很简单,她会先用十根绣花针刺穿犯人的十根指头,然后将身上的皮肉一点点地割下,并在伤口涂上蜂蜜,她养了一种很细小的虫子,这种虫子喜欢吃掺血的蜂蜜,高兴的时候还会在伤口上多加两口,所以只要是被此虫子食噬的人,没有一个人最后不妥协的。

耶律俊才确信孙竹令也会妥协,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一般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被剐上几刀就会缴械投降了,但是孙竹令不是普通人,他硬是咬着牙挺过了两天,当他妥协被人带到耶律俊才身边的时候,已经浑身是血,完全看不出人样了。

耶律俊才来到奄奄一息地孙竹令身边说道:“怎么样,孙先生,你现在可愿意跟我说说。”

“没想到堂堂大将军,也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孙竹令有气无力地说道。

耶律俊才站起身,俯视他说:“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这句话,孙先生没有听说过吗?”

“哼。”孙竹令转过头不再说话。

“不知道孙先生你那本军事布阵图现在在哪里?”耶律俊才坐到椅子上。

孙竹令抬头看着他,眼里有不可思议的神情:“不知道是将军笨,还是聪明过了头,我被西夏押解来大辽,作为大礼送给你们,怎么你们还觉得那本书会在我身边吗?”

“你的意思是在张园身边?”耶律俊才警觉地问道。

“在哪里我不知道吗,反正被他们拿走了,现在我哪知道在哪里?”孙竹令苦笑一声说。

耶律俊才不再说话,如果说被张园拿走了,这次他又怎会亲自来大辽,难道他不怕被大辽搜到吗?看来只有一个可能,在李元昊手中,不过没关系,他有书,我们有人,只要让他再写一次就行了。

他思定之后,笑着说:“既然书不在了,那就要麻烦孙先生辛苦一下,将书里的内容再写一份吧。”

“人老了,你就不怕我记性不好,写错吗?”孙竹令瞥了他一眼。

耶律俊才换上一个假意地笑容说:“没关系,你是否是真心投靠我们大辽,我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说完,他走到地图边,指着太原府说:“比如说现在我们要攻打太原府,你有什么好建议?”

孙竹令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攻打大宋,你们可是有澶渊之盟的,你怎么能背信弃义?”

耶律俊才愣了一下说道:“说了,是假设嘛。”

“假设?哼,我看根本就是你们的野心在作怪。”孙竹令自言自语地说道。

“将军说了,只是假设,你难道听不懂?”明浅上前,踢了孙竹令一脚。

“明浅,这孙先生就剩半条命了,你还这么用力,小心他一命呜呼啊。”耶律俊才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责怪明浅。

明浅低下头,退到一边,心里已经对耶律俊才的计划有数了。

孙竹令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为了让耶律俊才更信任自己,还是疼痛确实难忍,他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滴落,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孙先生,怎么样,如果你说的对,我就相信你,以后我们之间的仇恨一笔勾销,但是如果你说的不对,那可就不能怪我们不客气了,袁婆婆有的是时间可以跟你耗。”耶律俊才转头不看孙竹令,而是淡定地坐到椅子上。

孙竹令感觉火候已到,于是他摸了摸脸上的汗水,看着耶律俊才说:“先给我喝口水再说。”

☆、幽竹被捉不想明浅气短

耶律俊才很满意孙竹令的表现,他让明浅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此刻最大的兴趣就是孙竹令会如何帮自己解决这个难题。

“如果你想要背弃澶渊之盟,攻打太原府,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可行。”孙竹令喝完水,擦干嘴角的水渍说道。

“什么办法?”耶律俊才急切地蹲到他身边。

“假扮西夏人。”孙竹令盯着他眼睛说道,“你们只能假扮西夏人,这样就算跟宋军相遇,他们也只以为是西夏军迂回偷袭,绝对不会想到是大辽的兵力。就算他们心底认为你们是辽军假扮西夏军,但他们也没有证据。”

耶律俊才起身,沉思起来,假扮西夏军确实是个不错的点子,但是会不会就此跟西夏结仇呢?

“将军的担心,根本没有必要。”孙竹令突然说的一句话,让耶律俊才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担心什么?”耶律俊才一副小心思被猜中的表情。

孙竹令微微一笑:“将军不是担心会被西夏怀恨在心吗?”

耶律俊才没有说话,仿佛默认一般,他沉思片刻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会被西夏怀恨在心?”

“因为现在西夏正跟大宋打的如火如荼,如果此时大辽进攻大宋的后方,那么大宋军肯定应顾不暇,那样西夏想要夺取大宋又有何难?就冲这一点他们也不会怀恨在心。”孙竹令信心满满地说。

耶律俊才为难地说:“可是……”

孙竹令又呵呵一笑:“我知道将军顾虑什么,西夏能否得到大宋天下还是一件未明之事,试想大宋如此广阔的幅员,如此众多的人民,岂是他一个小小的西夏所能灭的?”

耶律俊才不再说话,他直盯盯地看着孙竹令心想:这个人确实可怕,如果他要算计大辽,恐怕自己也难逃。

“那先生能否帮助大辽攻的大宋的天下?”

“不能。”孙竹令回绝的坚毅。

“为什么?”

“因为我是大宋人,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为你们谋得大宋的天下,否则我不就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卖国贼?”孙竹令的语气急切,情绪高亢。

耶律俊才也没想过他会帮自己去攻打大辽,孙竹令之所以愿意帮助自己,怕也是因为对西夏的报复,毕竟现在能在背后捅刀子就只有他大辽了,而这刀子可以捅给大宋,自然也可以捅给他西夏。

“谢谢孙先生的建议,果然是极好。”耶律俊才转身对明浅吩咐道,“给孙先生准备一个干净的房间,他还需要养足精神帮我们写下那些军事部署和各种各样的布阵图呢。”

“将军相信我写的?”孙竹令怀疑地看着他。

耶律俊才低下头,离孙竹令的脸只有一寸的距离说道:“孙先生,我不是笨蛋,我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明浅送孙先生回房。”

明浅将孙竹令送回屋,他寻思着是现在去找幽竹,还是等晚上再去找,就在他出神的时候,一个将士从他身边匆忙跑过去,差点将他摔倒。

明浅急忙拉住来人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行刺太子的刺客找到了。”将士说完,甩开明浅的手,急忙跑向后院。

明浅心里觉得很奇怪,行刺太子的刺客不就是自己吗?怎么会又找到个行刺的人,怀着满腹的疑问,他也跟了上去。

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个被抓住的行刺太子的刺客竟然会是她---幽竹。

明浅看到幽竹被一大队的士兵包围着,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恐惧,好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耶律文才站在她面前,正色问道:“你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这是我没想到的。”

幽竹瞥了他一眼,轻蔑地说道:“我也没想到耶律将军这么快就找到了我。”

耶律文才刚要说话,却被人高声地打断:“三弟,你怎么能这样对你二嫂?”

来人正是耶律俊才,他几个快步就走到幽竹身边,右手轻轻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她是西夏的卧底。二哥你清醒清醒。”耶律文才高声说道。

“她是西夏人,但是她绝对不是卧底。”

听闻耶律俊才的话,耶律文才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哥,你早就知道她是西夏人?”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耶律俊才深情地看着幽竹,眼里有无尽的信任。

“哥,你知不知道太子就是被西夏人暗算的。”耶律文才的话倒是让耶律俊才有些意外,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着出兵太原府的理由,对上次太子被刺一事,他居然都忘记了。

“你怎么知道的?”耶律俊才问道。

耶律文才将袖口里的羽箭扔在地上,气愤地说道:“这是西夏李元昊所特用的羽箭,箭的羽毛不是用普通的羽毛做成的,而是用一种很小,但是飞的却很快的鸟的羽毛做成的,这样的箭除了李元昊,这个世上没有别人会用,你说是不是西夏人所为?不仅是西夏人做的,而且还是跟李元昊关系很好的人做的。”

耶律俊才不死心的说:“会不会是有人嫁祸?”

“嫁祸?哥亏你想的出,这种箭李元昊每次用完都会回收的,他是一个极度小气之人,不要说是给别人用,就是给别人碰一下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耶律俊才的手慢慢地松开,他走到耶律文才身边说:“绝对不会是幽竹,她虽是西夏人,但是她跟李元昊不共戴天,她绝对不会帮助李元昊的。”

“哥,这些都是她跟你说的吧?”耶律文才盯着幽竹说,“我想如果是她自己的说的,那么可信度就太低了。”

“不,我相信她。”耶律俊才没有回头,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被害者,她是被冤枉的。

“耶律将军,就仅凭一只箭,就想定幽竹的罪,这多少让人觉得不服。”幽竹恨恨地说。

耶律文才听闻,嘴角微微一笑说:“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他说完,右手一挥,身后的士兵就递过一个红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一些高山流水,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却让明浅大吃一惊。

“这个,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耶律文才扔到她面前说道。

幽竹心里一紧,这东西怎么会被他捡到,但随即又恢复原样:“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我的香囊。”

“你终于承认是你的东西了?”耶律文才说,“光凭这一件东西,我就可以下定论说,你就是刺杀太子的人。”

幽竹哼哼说道:“我的香囊早就丢了,我怎么知道会被你捡去。”

“你的巧合也未免太多了吧?”耶律文才说道。

耶律俊才满腹矛盾的站在幽竹身边,他知道此时此刻能支持她的只有自己,但是这一切一切的表现又让他不得不存有疑虑,可是不管怎样,他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她,否则一旦刺杀坐实,自己也会被连累。

“三弟,你不能仅凭这两样东西就说幽竹是凶手,试问她如果是西夏人的话,她又为何要刺杀太子?”耶律俊才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对耶律文才说道,“卧底这个罪名可不小,没有真凭实据,绝对不能随便给人安。”

“哥,你是被她给迷惑了,所以才会如此护她,”耶律文才愤怒地看着耶律俊才,他二哥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之后,他就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意气风发,头脑敏捷了。

耶律俊才顶上弟弟的眼神,同样不高兴地说道:“只要你能找到任何一个证据可以坐实她的罪名,我对她都绝对不会手软。”

“果然如此?”

“肯定如此。”

耶律文才大声喝道:“既然哥你这样说,那么文才一定会尽快把证据交给你,不过二嫂就要委屈一下了,来人。”

两个人高马大的士兵上前准备架住幽竹,却被耶律俊才一掌打趴在地,他瞪大眼睛看着弟弟说:“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关押?”

“哥,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还是关起来比较稳当。”耶律文才为难地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人为难她的。”

“不行,坚决不行。”

幽竹看着面前的俩兄弟冷冷一笑,淡淡地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关就关吧。”

“幽竹。”耶律俊才心里一酸,她又变成那个冰冷冷,毫无感情的幽竹了,他一直希望俩人之间能有更好的突破,可就在关系稍有缓解之时,她又变了。

幽竹看着耶律俊才苦笑一声:“将军的好意,幽竹心领了。”

明浅在士兵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幽竹没有说什么,显然她还不希望这么早就暴露自己,但是自己跟她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可是她还是在有意图保护自己,明浅觉得自己很没用,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在暗算现场呢?而且还这么无巧不巧的被耶律文才给捡到了,这真是见鬼了。

明浅恨不得上去拉下幽竹,自己顶替她去,但是幽竹那坚毅的眼神却直直的盯着他,阻止了他所有的想法。

☆、心生一计但愿得偿所愿

红色的香囊外表并不特别,但是对他们二人的意义非凡,那是幽竹的母亲在他们成年的时候做给他们的,幽竹的父母膝下只有幽竹和她姐姐二人,父母俩一直想要一个儿子,无奈幽竹都10岁了,也不见母亲怀孕,于是在她十岁生日那天,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男孩,六七岁的样子,身上很脏,就像一个小乞丐,之后的好长时间,幽竹都叫他小叫花子,这个小男孩就是明浅。

明浅和幽竹的关系最好,也许是因为幽竹总是护着他,保护他,所以他小时候就发誓,日后一定会拼尽全力呵护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但是他发过的誓并没能兑现,当明浅学成归来时,养父养母已死,幽竹也踪影全无,他发了疯似得到处寻找,辗转反侧终于俩人在兴庆府的大街上遇到了,也许是缘分未了,也许是亲情使然,幽竹在人群中也一眼就看到了他,可是苦于身边的耶律俊才,当时才没有相认。

之后就是幽竹买通了几个养猪的男人,演了一场好戏想将他混进了将军府,混进耶律俊才身边,其实这一切除了有幽竹在暗地里的功劳之外,明浅自身的武功底子也帮了他很大的忙,所以这几年,他才会得到耶律俊才越来越多的赏识,觉得他明浅是个人才,但是即便如此,进攻大宋这样的大事,耶律俊才还是没有告诉他,这才不得不逼幽竹出手。

明浅看着幽竹被士兵带走,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不得停,头脑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要救她,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幽竹看着明浅,眼里的神情很复杂,她不希望明浅救她,因为这样他就会暴露,那么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她被带走了,耶律俊才看到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心情也是五味杂陈,一来他不希望她是卧底,二来如果一旦坐实了她卧底的身份,那么自己又该如何为她开脱罪名?

大辽现在是暗波汹涌,然而在京城,平静的天空下,暗波更加急促。

经过之前那次的刺杀,赵祯知道在宫里有人对自己不利,但是他让赵将军暗地里寻找刺客,却是迟迟没有结果,这一晃都好久过去了,再找不到的话,说不定哪天晚上自己就要做了刺客的刀下之鬼了。

赵将军已经在殿门前跪了一天了,现在外面天色已黑,皇上似乎还没有想要他起来的样子,他不得不摇晃起来,膝盖实在是太痛了,估计再跪下去,待会儿也就站不起来了。

就在赵将军左右腿换着跪的时候,傅公公笑呵呵地来到他身边说道:“赵将军,起来吧,皇上叫你呢。”

皇上终于想到自己了,赵将军实在是太兴奋,他艰难地站起身,果然双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迈不动步伐,刚走一步就差点摔倒。

傅公公赶紧扶住他,担心地问道:“赵将军,你还好吧?”

“没事。”赵将军有些尴尬,身为武将,跪了一天就跌跌绊绊的,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赵祯正在批阅奏章,对刚走进来的赵将军没来由地问了一句:“怎么样?现在头脑清晰了吧?”

赵将军脸色苍白,为难地说道:“全寝宫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那个刺客躲在哪里啊?就连荒废多年的后院冷宫,臣都没有放过,就差把每一寸的土地都翻个底儿朝天了。”

“那你倒是翻啊。”赵祯将手中的奏折往案桌上一扔,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赵将军摸不清楚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只得闭嘴不再说话。

看到赵将军一副丧失斗志的怂鸡样,赵祯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刺客如此难抓,看来除了引蛇出洞这一招之外,别无他法了啊。

赵祯意味深长地冲着赵将军笑道:“赵将军,今夜可愿意于朕博弈一宿?”

赵将军疑惑地看着皇上,自己根本不会下棋,这皇上是知道的啊,现在怎么要跟自己下棋啊,难道皇上也变傻了?

赵祯的这句话让傅公公也不明所以,皇上今儿晚上倒是唱的哪一出啊?

赵祯的心思是细密的,庞统的心思也不差。

他很快就查出了潘晨亮的死因,不过就在他知道的那一刻,他不禁感叹道:西夏也有如此聪慧之人,真是难得。

“将军,没想到,这个潘晨亮原来武艺这么好啊?我们都被他给骗了。”吴用感叹道。

“一个看上去安静淡定的男人,居然能做出这么巧妙的安排真是……”朱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索性也就不说了。

庞统倒是很淡定,他微笑地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说道:“怎么样,对我打探回来的消息大吃一惊吧?”

“将军,属下真是佩服。”俩人都一起拱手说道,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将军,心如明镜,才思敏捷。

“好了,别拍马屁了,现在潘晨亮自杀了,那就说明他们已经选好了接替他的人,所以你们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加紧巡查任何一个可疑的陌生人。”

“是,将军。”俩人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反正目前大辽和西夏的卧底还没有全部找到,乘这个机会好好巡查一番也是应该的。

朱雀和吴用很快就退了下去,庞统不禁回忆起今天白天他所做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自从上次跟朱雀说,西夏的组织说不定在城外,对于这一点庞统觉得可能性非常大,否则潘晨亮不用每次都用河水来传递消息,还有也不可能每次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是音信全无,想来应该是被这些人软禁甚至是杀害了。

庞统决定今天假扮打探之人,只身出城去,临出城之前呢,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朱雀,他就穿着普通衣服,骑着兵营里的一匹普通的马匹,出城而去。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走到土凹坡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山渠里窜出十几个人,穿着宋军的衣服,手上拿着长矛,见到庞统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庞统一看这些人虽然都穿着宋军的衣服,但是浑身上下充斥着的都是野蛮民族的气息,想必不是大辽人就应该是西夏人了,不过他们装扮成宋军的样子,短时间之内还是能迷惑一部分人的。

“我乃是庞将军手下的先锋,奉命去前方打探敌情。”庞统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那些人面前,客客气气地说道,“不知道你们是哪个的部下?”

“我们是……”其中一个人刚想说,但是却被旁边高个子男人拉到背后,不再让他说话了。

“我们是范将军的手下,也是在周围巡视,正好巡到这里。”

“原来是范将军的人,那真是太好了,难道范将军在千里之外也知道我们这里有情况?”庞统一边假装高兴,一边寻思,范忠炎的队伍离此还有好些路程,怎会巡视到这里,想到这里他可以确定,这些人肯定是西夏的密探,现在他要做的事是,如何才能打入内部,彻底瓦解他们。对于只身深入敌营,庞统还是很有信心的。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庞统会这样问,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吱吱唔唔的。

“既然都是自己人,我看我们就一起吧。”庞统一手拉着马匹一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对方有些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其中高个子男人说道:“既然大家都是在查探敌情,要不就先去我们那里看看吧,我们那里的人都被打发出去了,说不定他们会有好消息。”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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