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狗儿看着城门里走出来的陆虎,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看。

“哟,庞统,你这是没人了啊?派了个小白脸来。”狗儿色眯眯地说道。

陆虎是朱雀的手下,他所带的云骑是飞云骑里最厉害的,他除了能在三招之内取对方首级,而且还善于骑射和骑马作战,他曾有过一战杀死敌方数十名将领而他毫发无损。

但是他也有另外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不管怎么风餐露宿都是一副雪/白/粉/嫩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武将,这样反而会让他每次临敌的时候总是让对方放松警惕。

陆虎对狗儿的话倒是一点都不恼,他反而微笑着说:“狗儿将军,男人有没有本事不是靠长相的。”

“是吗?”狗儿身体往前微微一倾,说,“我看你也别给庞统做什么将军了,还是跟我狗儿回去做我的娈童吧。哈哈哈。”

陆虎依旧微笑地看着他:“你只要打赢了我手里的长/枪,我说不定可以考虑。”

狗儿突然精神起来,他居然高兴地问:“真的?”

“真的。”

话音刚落,陆虎就已经骑马冲上了前,等到狗儿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几步之外了,他赶紧拿出长/枪抵挡。

陆虎的一记长/枪从狗儿的腋下飞速而过,瞬间就听的刺拉一声,他的盔甲和里面的棉衣已经完全被刺破,露出碗口一样的大洞,寒风嗖嗖的吹进身体,把狗儿冻的瑟瑟发抖。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会偷袭?”狗儿咬紧牙关说道。

“兵不厌诈。”

“好,既然这样,那老子我也就不客气了。”说完又是一次骑马对视而过,这次狗儿有了提防,不过陆虎的枪法变化多端,只是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已经变换了多种枪法,一会儿近胸,一会儿越过头顶,狗儿虽然拼死抵抗,但是他的胸前还是被陆虎刺出了斑斑血迹,而陆虎却无一处血迹。

“好小子,我还真是小瞧了你。”狗儿此时已经完全忘记要将这个男人带回去占为己有,他的心里一心想报仇,他又一次握紧长/枪冲向陆虎。

这一次狗儿来势汹汹,完全一副拼死的架势,陆虎此时反而一动不动,他想看清楚狗儿的弱点在哪里。

就在狗儿快要近前的时候,陆虎突然从马上跃起冲了出去,长/枪在接近狗儿胸膛的时候,被他稳稳的挡住,谁知道那枪就像蛇一样越过狗儿的长/枪,朝向他的右肩重重的刺了过去,这一刺直刺的狗儿鲜血直流,面色如灰,从马上重重的摔到地上。

陆虎轻松地站在他身边,长/枪直指他的咽喉,笑着说:“怎么样狗儿将军?”

“哦,哦,哦。”陆虎身后的大宋军队都齐声欢呼起来,庞统站在城墙上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西夏不会轻易退兵的。

就在陆虎准备最后给狗儿一个致命一击时,突然四五个骑快马的人从他身后飞奔上来,其中三个人负责围住陆虎,还有两个人架起狗儿就跑。

狗儿将军终于挣扎的坐上战马,喘着粗气说:“别以为使诈胜了我,我今天就会走,哼。”

陆虎却被三个人围堵的有些吃力,三人都在马上,而自己却在地上,明显占逆势,于是他一个回马枪,撕开一个口子,快速地跑到战马边跃身上马。

陆虎一上马就冲着三人跑去,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的长/枪再沾人血。

“战士们给我做好战斗的准备,今天无论如何必须拿下延州。”狗儿看到陆虎被牵制住,于是高声的叫唤起来,身后的将士也跟着一起吼道,“哦,哦,哦。”

狗儿的话刚说完,泼喜军就已经开始投石准备攻城,庞统看到密集如雨点的大小石块朝城墙飞来,立刻高声叫道:“大家快卧倒。”

可是即便是卧倒了,那重重的石块砸下来还是让不少士兵受伤了,城楼下陆虎所带的人马也已经跟撞令郎厮打在一起,随处可见鲜血四射,随处可听哀嚎遍野,让人弄不清楚到底是宋兵死的多还是西夏兵死的多。

在乱糟糟的激战队伍里,只有陆虎心里最明亮,他的任务就是夺统帅的项上人头,不管多危险他都必须要做。

当他摆平三个围攻自己的骑兵时,立刻驾着快马向狗儿冲去,可是一波又一波的人挡在他面前,只见他左手一挑,右手一抡,朝前翻转,朝后暗刺,这一波又一波的人都倒在了自己身后,原本极其艰难的一条路硬是让他血淋淋的跑了过来。

狗儿有些颤抖的看着他那张溅满鲜血的脸庞,他的眼里有着渗人的杀机,仿佛一张口就准备把自己给吃了,他结结巴巴地说:“到了这里你可就走不掉了。”说完他身后又围上来一大群人将陆虎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堵住。

陆虎呵呵一笑,轻蔑地看着对手说:“你以为仅凭这些饭桶就能困住我了?”

☆、血溅沙场幸得突破重围

话音刚落,他就从马上跃起,举着长/枪向着狗儿的方向刺出,那些围堵的士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虎从他们头上越过,长/枪直挺挺地刺向了他们的将领。

狗儿想要逃,可是陆虎的枪实在太快。再加上他刚刚右肩膀受伤,不要说长/枪,现在就是普通的刀剑他也无法使用自如,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虎的长/枪越来越近,最终一直近到贴近自己的眉心,并垂直刺了进去。

陆虎用枪挑着狗儿的尸体,跃身上了狗儿的战马。

看到自己的将军被敌方杀死,那些西夏军士都乱了套,一直负责投石的泼喜军也停了下来,城墙之上也被石块砸成坑坑洼洼的许多小洞,许是感觉到不再投石,大家都站了起来。

庞统看到陆虎深入了敌军的中心,虽然杀死了主帅,可是也将自己的生命置于险境,于是他拿过身边士兵的长/枪,轻轻跃起跳下城楼,一路向陆虎跑去。

云骑的军士看到将军要去救陆虎,也一个接一个的骑马在其身边帮忙解决想要阻止他的士兵。

也许是因为主帅已死,所以西夏的兵士有些疲于应战,特别是撞令郎,他们几乎已经停止了作战,而是盯着庞统是否能救出陆虎。

有了云骑的帮忙,庞统一路跑来倒也显得轻松,他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但是就在他快要接近陆虎的时候,出来一队骑兵挡住了他的去路,见此情形,云骑中让出一匹马从后面飞跃上前,庞统一个转身,轻轻地跃上马背,拉紧手中的缰绳,马立刻停下脚步。

“早就听说庞将军不仅精通占卜星相,而且武艺也是一流,今儿个,我们兄弟五人就要领教领教了。”其中一个人说道。

庞统看到陆虎艰难的应战,他身上已经有好几处伤痕,血从他的盔甲里慢慢的往外渗透,于是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快,快去救他。”

身后的云骑很快就明白,他们立刻杀出一条血路,向陆虎奔去。

庞统被五人团团围住,五人手中拿有各种兵器,除了长、枪还有长柄大刀、青龙戟。

庞统并不出手,就等着五人中谁先按耐不住。

因为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所以大家谁都没有出手,许久之后,五人中一个拿大刀的终于按耐不住,先出手了。

他抡起大刀直接从头顶就劈了下去,但是这一刀并没有劈到庞统,他将身体微微一歪,刀就劈空了。

但是这一出手,另外四个人也不甘落后的拿起手中的兵器向庞统袭来,长/枪和青龙戟劈面袭来,庞统只能不断躲闪,兵器密集的袭来,他除了防守找不到任何破绽可以进攻。

五个人手中的兵器仿佛一张大网从头到尾紧紧的罩在庞统身上,在这张大网中,他很是被动,左躲右闪显得应接不暇。

在任何人看来,这一次庞统必输无疑,如此凌乱的应付手法,如此狼狈的闪躲不已,又如何会成功。

就在五人暗自高兴的时候,庞统突然从抡大刀的人手中打开一个缺口,这个缺口不大不小,正好够他从里面钻出,顷刻间他就已经跃到五人头顶,经常收于腰间的软剑也被他握在手中。

刚刚双方都坐在马背上,适合长兵器作战,而五人所用的兵器都是长兵器中的佼佼者,自己仅凭一把普通的长/枪自然很难取胜,现在他放弃战马,缩短跟敌人之间的距离,这样长兵器就失去效用,剑的威力将会更大。

庞统凭借着灵活的跳跃,以及出神入化的剑术,很快就将五人分开,他弯下身子穿行在战马中间,躲避着五人从天而降的兵器,同时还用剑砍伤了所有马匹的前腿,果然马匹全部跪下,将骑于马身的众人都摔了下来。

庞统一个飞身贴近其中一人,手腕一个翻转,只见软剑朝着脖颈就刺了过去,那人神情紧张,忘记了反抗,终于死在他的剑下。

另外四人仿佛被激怒了,一齐拿着兵器冲向庞统,只见庞统一点也不着急,当四人快近身的时候,庞统避过兵器,轻盈的一个转身就来到对方身后,他抬起手中的软剑,轻轻一划,只见那人的盔甲已经迸裂,鲜血从腰间喷涌而出。

一连死了两人,剩下的三人就跟疯了一样,也不管什么章法,上来就是一阵乱劈,这样的打法,庞统最喜欢,因为很快就能全部解决了。

果然当云骑带着浑身是血的陆虎来到庞统身边时,他的脚边已经躺满了死去的士兵,而他也是满脸是血,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就在他们想要回城时才发现,周围已经被无数的西夏兵给围住了,撞令郎原本就是汉人,所以他们迟迟没有动手,而这次围攻延州的队伍里,这样的撞令郎似乎很多,所以虽然被围困,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杀他们,不知道真的是念及同袍之情,还是被他们的杀气给镇住了。

突然,队伍里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句:“快逃啊,宋军来了。”

这一次宋军不是在前进攻,而是在西夏军队的身后,庞统知道那是韩奇的援军到了。

庞统翻身上马,他举起软剑,高声说道:“你们都是汉人,为什么不回来?只要你们回来为大宋效力,我绝对既往不咎。”

西夏的军队有人开始动摇,特别是那些撞令郎,他们本就是被逼,所以才会每次打仗都消极应战,这次有机会可以让他们重回大宋,有些人自然非常乐意,而还有一部分人则因为亲人都被西夏挟持,不得不殊死搏斗。

随着韩奇军队的来到,西夏军开始混乱,很多人都被践踏而死,泼喜军又开始架起石头准备用石击的方法退敌,只是一切都无法改变人心涣散的命运,为了避免更多的伤害,最终他们只是将西夏军逼退,却并没有赶尽杀绝。

这场战役过后,经过庞统的游说,不少撞令郎都投靠了宋军,一下子队伍又充实起来,而城墙前的战场上,却一片狼藉,冰冷的白雪被温热的鲜血融化,形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河,密密麻麻的尸体边树立着已经破败不堪的旗帜,城墙下大大小小的石块堆成一座又一座的小山,被摧毁的城墙需要士兵抓紧时间修补,因为没人知道西夏军的下一次进攻会在何时。

庞统领着韩奇进入延州城,韩奇在马上边走边说:“没想到,我还没来,庞将军就已经打完了。”

“也幸得韩将军的救援,否则这场仗还不知道要磨到什么时候呢。”庞统对韩奇拱手表示感谢。

“庞将军太客气了。”

“对了,将军既然来此救援,那好水川那边……”

“庞将军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了手下任服和朱冠前去,他们带去的人多一些,想必没什么大碍。”韩奇看着庞统解释道。

“我看西夏军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卷土重来。不如韩将军就先驻扎在城里,等一切风平浪静再走?”庞统说道。

“本将正有此意。”

庞统回到将军府的时候,秋儿已经回来了,他不禁一怔:难道他出事了?

“秋儿参见将军。”秋儿低头做偮说道。

“说,怎么回事?”

“公孙公子让我回来通知将军,提防西夏军的铁鹞军。”秋儿焦虑地说,“可是我刚到就听说西夏军已经来了。不知道现在结果怎样?”

“李元昊已经退兵了,目前延州没有大的危险,不过……”庞统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围城的人里除了几十个骑兵之外,别的基本都是撞令郎和泼喜军,这铁鹞军好像并没有悉数出动啊!”

“这就奇怪了,”秋儿不解地说,“这铁鹞军是西夏最精锐的骑兵,虽不及将军的飞云骑,但是胜在人数众多,如果倾巢而出,那么飞云骑也未必是其对手,他们不在延州,那么会在哪里呢?”

“会不会在好水川?”庞统问道。

“不可能,公孙公子说好水川前面有山后面有河,不宜骑兵前进。”

“那是。”

两人陷入沉思,对于最厉害的铁鹞军如果不知道在哪里,那么他们胜利将会很困难。

就在庞统跟西夏军战的不可开交之时,李元昊跟张园正站在不远的山头看着这一切。

“太师,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庞统的飞云骑果然厉害。”李元昊面无表情地看着陆虎将狗儿挑在长/枪上。

“皇上,庞统绝非等闲之辈,从带军至今他从未打过败仗,就说明其并不容易对付。”张园的扇子扇了两下道,“不过这次我有信心,一定能打败他。吴浩已经准备就绪,待到今晚夜深人静就可以进行我们的计划了。”

“很好。我们走吧,这边的胜负对我们而言已无多大的意义。”李元昊说完,转身离去,他不在乎狗儿的死,更不在乎那些被宋军杀死的西夏人,他的目的只是声东击西,现在目的达到,人也就死得其所了。

李元昊跟张园骑马远去,他们现在要去的是堑河,那才是他们的重中之重。

☆、心思战役怎料营中相遇

天色渐渐昏暗,天上的雪花已经停了,地上的积雪因为马匹和将士的踩踏,现在也基本已经没有了,公孙策紧了紧衣服走到营帐前,看着远方的层峦叠嶂,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雪停了,战争就快来了。

朱雀看到穿着棉衣站在寒冷中的公孙策,他的脸因为温度过低而冻的有些泛红,朱雀走上前笑着说:“公孙公子,想什么呢?”

“在想秋儿不知道有没有见到庞将军。不知道延州有没有被西夏军围攻。”公孙策看了他一眼,转头继续看向远方:“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朱雀呵呵笑了一声:“公孙公子,我想你不用担心将军,反而应该担心你自己,我说让你回延州,你不同意。这延州城最起码有将军可以保护你,可是在这里呢?真的两军开战,我真怕自己分身乏术啊!”

公孙策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转过身子正对朱雀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不用你们保护。”

朱雀知道他又急了,每次一说到保护他,他就生气,可是他一文弱书生本就需要保护,这无可厚非的道理,他就是不懂。

“好,好,好,不用我们保护,公孙公子都是靠智慧保护自己的。”朱雀假装附和着。

“本来就是,你们这些武将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从来都不知道人的大脑才是最厉害的武器。”公孙策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不料却被急切跑进军营的秋儿打断。

“朱将军,庞将军让你即刻回延州。”秋儿气喘吁吁地说道。

朱雀不解,他不明所以地问道:“回延州?”

“是的,庞将军说了立刻回去。”秋儿说。

公孙策也奇怪,庞统应该知道这时候正是需要朱雀的时候,现在让他回去,难道他另有打算?

“庞将军说了,让你把飞骑留下,云骑的野狼队一起带走,具体情况他没有交代,不过他说你回去就知道了。”秋儿说道。

公孙策冲着朱雀一挥手说:“既然他让你回去,那你就回去吧!”

朱雀虽然很奇怪,但是他相信将军下的命令绝对没有错,于是他即刻整顿兵马飞速离开了军营。

待到朱雀一走,秋儿就关切地对公孙策说:“公孙公子,外面越来越冷了,我们进营帐吧!”

公孙策看着越行越远的朱雀,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走吧。”

当公孙策走进营帐时,已经有人坐在他床边,用手抚摸这他睡觉的棉被,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公孙策看清来人,一个跨步上前,惊讶的张大嘴巴,却怎么都说不出话。

“怎么,见到本王,哑巴了?”庞统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里充斥着暖暖的笑意。

“你……你怎么来了?”公孙策瞪大眼睛问道。

“我想你了。”庞统上前,想要抓住他的手,可是却被他逃开。

公孙策尴尬地看着秋儿,这现在还有外人在,他怎么能说的这么露骨。

秋儿微微笑道:“将军,秋儿告退。”说完转身离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将军一定要来了,哪怕冒着丢失城池的危险,他还是义无反顾。

公孙策看着秋儿离去的背影,他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庞统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转身坐到桌边说:“过来坐啊!”

公孙策看到他坐下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急忙说道:“你怎么还坐下了?现在延州的情形多么紧急啊?你怎么能过来?”

“我说了,我想你了。”庞统还是一副柔柔的样子看着他。

公孙策转过身,用双手摩擦自己冻僵的双颊,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现在军情紧急,他还有心思想这些。

“难道你不想我?”庞统站起身想上前搂住他,可是却被他敏捷的躲开。

从他们认识至今,他一直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如果说对他无情,那么为什么会如此关心自己,如果说有情,那么他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还有他说的想起什么?到底是想起什么?一起共过的患难还是……?

庞统从来都不喜欢猜测,他需要的是确切的答案,不管那个答案是自己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

公孙策转过身,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平淡地说道:“王爷,我让秋儿给你送的口信,你可知晓?”

“知道,不过他来的时候,我们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庞统心里默默的叹气,每次到这个时候,他总能想办法岔开话题。

“战争结束了?那你受伤没有?”公孙策不放心的拉住他的袖口,上下左右打量起来。

这时庞统心里才有微微欣慰,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对自己还是有情的,既然这样又何必逼着他表白,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跟他慢慢磨。想到这里庞统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开心的微笑。

公孙策见他笑的怪异,一下子甩开他的衣袖,不高兴地说:“你骗我?”

庞统笑的更开心:“我真没骗你,我们确实遭遇了西夏军,只不过我没受伤而已。”

“那你们遭遇铁鹞军了?”公孙策急切地问。

“没有。”庞统的脸凝重起来道,“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来找你的。”

“没有,这不可能啊。”公孙策疑惑地摇头说道,“这不应该呀!铁鹞军不攻延州,那他们到底在哪里?”

“是啊,”庞统踱步走到帐门边,用手将帐门轻轻地打开一角,继续说,“只有找到这只最厉害的军队,我们的战争才有胜算,可现在偏偏就是不知道。”

“别急,别急,让我再想想。”公孙策瘫坐到桌边,这个结果他真没想过,现在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骑兵跟步兵还是有很大的区别,他们肯定不适合跋山涉水,所以一直以来大宋都选择在大山或者河川附近安营扎寨,为了就是防止这只人数虽不多,但是力量庞大的队伍。

庞统坐到他身边,看着他面容憔悴的脸庞,惨白的脸色,他知道这几天他真的是累坏了,可是只要战争不停歇,他也绝对不可能停下来休息。

“庞统,你说他们会不会走堑河?”公孙策说,“虽说堑河结冰,不适合马匹行走,但是跟翻山越岭比起来,从堑河走似乎更容易一些。”

庞统凝神思考片刻说道:“也许你说的有些道理,可是他们怎么从冰面上走过来呢?光靠脚?我觉得风险太大,毕竟他们并不知道对岸的情况。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他们连河还没过,已经被我们的人杀死在河中间了。”

公孙策知道庞统的意思,但是他想来想去,西夏迟迟不动手,无非就是为了堑河结冰一事在做准备,可是这堑河一旦结冰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当初他觉得应该是供他们度人之用,可是想想,西夏的打算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为了度人何必等堑河结冰,完全可以直接让铁鹞军攻打延州,延州本就防守薄弱,只要加上泼喜军,这场战争的胜利就简单多了。

“唉。”公孙策感觉到深深的挫败,他现在就连西夏军到底要干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能在这场战争中取胜。

“别叹气了,我们出去看看。”庞统拉着他,准备往外走。

“庞统,我们一起去堑河看看吧?”公孙策一双渴求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想不同意都不行,可是现在外面几乎已经全黑,现在去安全吗?

“好,我陪你去。”庞统坚定地说,同时他心想:就算死,也让我们死在一起。

公孙策去跟石元交代了一下事情之后,带着庞统骑上快马向堑河奔去,他们不知道这一次对他们而言虽不是生离死别,却也是极大的考验。

今晚的夜色很好,庞统仰望星空,南方朱雀星座的星宿星已然升起,此时的光芒正盖过所有星星,他现在就希望朱雀能办好他交代的事情。

堑河岸边已经部有暗哨,知道是公孙策之后,他们嘱咐道:“公孙公子,河水已经完全结冰,现在怕是走铁骑军都没有问题,所以你们要小心,防止西夏密探从河上来袭。”

“谢谢。”公孙策说,“你们立刻差人去迎接大部队,我刚刚来的时候,就已经让石元将军准备了,现在想来应该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还有通知吴用吴将军,让他将人都带过来,越快越好。”

公孙策说完,拉着庞统就走,“幸好你穿的是普通士兵的衣服,否则我们今天还真不好出营来到这里。”

“我是很愿意做公孙公子的手下的啊。”庞统笑着说。

公孙策瞥了他一眼:“谁要你做手下啊?”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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