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孙世明挡在身后，低声道：“他们应该是要我，你有机会就带着兄弟们跑，不要管我！”
“高阳可说了，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孙世明惨笑道。
他的兄弟们一个个倒在眼前，他却无力抗拒，这让他升起了决死之志。
大不了和敌人同归于尽。
“你已经没有可以继续付出的代价了，大家尽力了！”颜如玉淡淡道，“我知道我现在很重要，如果不出意外，我的血液里应该有了抗体……但是，我不能再让你们牺牲了！”
“你要的是我，我跟你走，放他们走！”颜如玉表情平静得往前迈了一步，目光坦然看着石悦肩膀上的外国人。
“ok！”外国人哈哈一笑。
石悦立刻伸出大手，抓住颜如玉的腰，把她放在自己的另外一侧肩膀上。
“剩下的，也不要留了！”外国人此刻翻脸了。
颜如玉大惊失色：“你……”
“我改主意了！”外国男人哈哈一笑。
石悦沉默转身，大踏步走到一名小兄弟身边，抬脚就踩了下去。
“噗！”那个小伙子的头被踩爆，像个从高空坠落的西瓜。
“混蛋！”颜如玉大声痛骂。
“夏国人……都该死！”外国男人淡淡一笑，丝毫不把这种残忍的杀戮放在眼里。
孙世明心如死灰，拿着刀子摇晃到巨汉脚下，抬头喊道：“来啊，朝你爷爷我来啊！不来你是孙子！”
他还怕外国人听不懂，伸手指了指他，然后大拇指朝下，同时骂道：“长毛贼，有种就要了你爸爸的命！”
外国男人面色阴沉，显然听懂了对方的辱骂。
“石悦，杀了他！”外国人下令。
颜如玉大叫一声就要挣脱，但是无奈石悦的手死死扣住她的腰。
“来啊，你爸爸等着你！”孙世明挥舞着小刀已经接近疯癫。
今天他受的刺激实在太多，已经有些恍惚。
石悦一拳打过来，正中他的上半身。
“噗！”孙世明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像是破麻袋一样撞在墙上。
石悦抬起巨足，就要朝孙世明踩下去。
颜如玉痛苦得闭上了眼睛。
她不忍心看到孙世明惨死的画面。
忽然石悦和外国人同时抬头望天。
一道黑影在他们视野中越来越大。
“闪开！”外国人陡然下令。
石悦笨重的脑袋用了一秒半中才反应过来，急忙向后撤退。
但是晚了一步。
那道黑影的加速度令人恐怖，如一阵风般撞到了石悦的身上。
两人擦身的一刹那，石悦发出惊天动地的痛吼。
他的左侧手臂关节带着血高高飞起，被对方从手臂上切了下来。
然后胸腹之间连续被击中。
石悦再一次被硬生生砸退了四五米开外。
颜如玉带着他的半截断臂从他肩膀上跳下。
看着来人，颜如玉眼泪瞬间涌出。
“高阳……给兄弟们报仇啊！”颜如玉嘶喊着。
“弄死他！”嘴角溢血的孙世明蜷缩在墙角，泪流满面。
高阳一眼扫过，心中怒火狂升。
地面的死者有些已经认不出样子，那些伤者都很熟悉。
他们曾今帮助自己抓住了一大厅的小偷，也曾经略显紧张得和自己一起登台接受东海警方的表彰，还曾经一起在拓展训练基地里流汗，一起坐着那些相互之间十分信任的人才能做的项目。
他们有的叫自己阳哥，有的叫高先生，还有的叫自己高老师……无一例外，对他都十分尊敬，将他看成人生路上的灯塔。
而现在，除了不到十人受伤，横七竖八躺在街上之外，剩下的人已经成了尸体。
高阳看着石悦，也看到了他肩膀上那名外国人。
他见过他。
在意识侵入达尔脑海的时候，他见过他。
男人正是达尔记忆深处，在某处不知名的宗教场所中，高高在上的五个人之一。
“哇，阁下的力量让我震惊！”外国人从石悦的肩膀上跳下。
“这个大家伙，是你的人？”高阳冷冷问道。
外国人看了看石悦，然后点点头道：“嗯，他们都是神灵赐予这片大地的礼物！”
“那请你给你们的神灵带句话……”高阳淡淡道。
“什么？”外国人饶有兴趣问道。
“他的礼物，我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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