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还要一个仁义的好名声呢,绝不会让付康一案可以重新提起。”
“当年可是太子亲自告发付康的。”
“那时朝中壁垒分明,连父皇都忌惮他三分,莫非你真觉得当年尚不是太子的本宫,能够将付康扳倒?”
“太子的意思是?”
张景炎心中一动,但面上却不显,只消脑子灵光一些,当年付康一案个中蹊跷谁会看不透,只是在太子面前,他便是知道,也要装作不知。当年发生那件事时,他还不是丞相,官位也不高,装作不知最为恰当。况且太子既然知道他派了人南下去找柳家后人,此番他不该高调,做低伏状最适宜。
“本宫什么也没说,丞相可不要赖在本宫身上。”
“是,是。不过,晋王也不傻,既然知道圣上不会让付康一案再翻起来,为何还要花费这么多功夫在找寻柳家后人这件事上?老夫也不过是见了晋王如此在意,担心此事对太子不利,方才出手的,还请太子不要见怪。”
太子稍显轻蔑的斜视一眼,仿佛在告诉张景炎,他心里想的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装出这副样子着实可笑。
“不该问的就别问,不该管的就别管,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便好,朝野不是你唱大戏的地方,有时候做得多了就像跳梁小丑一般,不可入目。”
张景炎面色沉下。
“是,老夫明白。只是如今晋王声势愈发强盛,太子却一再失利,老夫不得不担心哪。到底,云贵妃和晋王可是将太子殿下以及皇后娘娘当成仇人看待,昔日太子虽成功将晋王挤下,让晋王失了承继大统的资格,这般深仇大恨,只怕他们二位不会善罢甘休吧。”
太子不笑了,面色阴沉可怕。世人都认定当年与晋王相争着太子之位的他最有理由谋害晋王,而晋王在那等关头摔断了腿,只怕所有人包括父皇都认定是他下的毒手吧。可是,那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虽说他不知道谁在背后操纵这件事,但那人没有后续的动作,也看不出他对晋王有什么恩怨,或者他与晋王结仇能给对方带来什么好处。正是因为此事疑点太多,那幕后之人蛰伏太久,他都要怀疑当年四弟堕马是否是意外或者四弟自导自演?如今他再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只当他是遮掩自己的恶行,这么多年来,他堂堂太子,背着这个黑锅,也够委屈了。
“你只要管好你自个儿便成,本宫何须你来担心!别忘了,两广总督和镇武侯都是怎么没了的,不正是因为自以为是,做了一堆蠢事,叫人抓住了把柄。”
“自然会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