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忍不住回头看了清欢一眼,即便人多,他也一眼就看到那比明珠还要耀眼的少女,心中爱慕难平。只觉着若是能得她为妻,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应当。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着实令人稀奇。“母后忘了,云海大师给人批命,从来是一人一次,绝无可能有第二回。小姐出生时已经批过,断然是不可能再批了。”
这个帝后自然知晓,皇帝想了想说:“那就让钦天监去测,横竖你若是成亲,这生辰八字都是要重新测的。”
太子拱手行礼。皇后看他面上难掩喜悦,叹气道:“老话说女大不中留,依臣妾看,这男大怕是也留不住的。”
太子平日里爱读书,为人风雅,不近女色,其他皇子十二岁就知人事了,他身边到现在连个贴身宫女都没有。现在可好,春心萌动,对人家姑娘一见钟情,本来是大好事,哪里知道会是那个最不适合的呢。
也罢,倘若钦天监测的八字合适,那就遂了太子的心愿。怎么说也是一国储君,未来的天子,应是有真神庇佑的。
太子送了花之后,众人都看明白了他的意思,那谁还敢同他抢?因此清欢面前竟再无人送花来了,最后直到结束,案上也仅有三枝,还有两枝是兄长的友情赠送。
难道说太子这一枝顶十枝?
贵女中不乏有人爱慕俊朗温文的太子殿下,见太子殿下将花送了清欢,心里简直嫉妒极了。今日百花宴什么目的大家都清楚,谁乐意让一个乡下丫头截胡?
“这位想必就是国公府的大姑娘吧?”一名身着粉衣的少女在婢子簇拥下来到清欢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道:“也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那方才送她花的太子是眼瞎不成?
清欢单手撑着腮,笑意盈盈:“这位小姐又是哪家的?”
“我是于丞相之女,于丝丝。”
生了一副娇俏好相貌,却被面上的刻薄给毁了。清欢看了她几秒道:“你颧骨高起,印堂凹陷,必不得良人,一生孤苦。”
于丝丝本想给清欢个下马威,没想到人家不疼不痒不说,还诅咒她!她在家中是被娇惯坏的,又因为母亲和皇后是闺中密友,深得皇后喜爱,从没有人敢这样说她,登时恼怒起来:“大胆!”
“于小姐慎言。”赵氏冷着脸,“丞相府的确是威风,可我国公府也不是摆设!”
已经回到席位上的齐恪齐彻兄弟见了,不由得想要过来,却被清欢以眼神阻止了。她拍了拍赵氏的手安抚,而后道:“莫要不知福气,我可不轻易给人相面啊。”
“呵!”于丝丝一声冷笑,“自己是个大凶的煞星,还有脸说我,要我说,大太太也该小心着些,大姑娘命硬,小心被克着了!方才我听其他人说国公府的大姑娘如何如何的好,如今一见,不过尔尔。”
她喜欢太子许久了,哪里能忍得住叫清欢占便宜,那枝花应是她的才对!
清欢唔了一声:“我是不过尔尔,那你岂不是卑微到尘埃里?睁着眼睛说瞎话可不好。”
她毫不在意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对容貌的自信,因为不管怎么看,于丝丝也比不上她一根头发丝儿啊。清欢又不打算忍气吞声,人家都上门说你不过如此了,难不成还要把脸伸过去说您说的都对?“于小姐命不如我的硬,可要离我远些,待会儿被我克着,这小脸蛋儿花了,或是缺了胳膊少了个腿儿,我可担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