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窦悔的黑眸中透出异样的光芒:“是吗,你也这么想吗?”
简直,和对金钱权势充满*的他一模一样呢。这样的小娘子比起那些笑不露齿张嘴就是女德女训的千金们可有趣多了,本来想带她玩玩就算的,若她是这般想法,倒是可以留在身边。
找不到说说心里话的人也是很寂寞的啊,他满腔的伟大抱负野心根本没人懂,这种难过岂是一两句话能形容的?
想到这里,窦悔兴高采烈地发出邀请:“要不这样吧小娘子,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我自然能让你过上这样的日子,再也没人敢欺负你,谁看了你都害怕。”
“我才不要靠你呢。”清欢伸手捞了下垂柳,暗自惊奇已是深秋,这府里却还是一副春景。“我靠自己也能让别人不敢欺负我。”
哎呀呀,越是这样越让他有种想把她留住的冲动了呢。窦悔眼睛都亮了起来,“那你先在我这里住着,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这辈子没有过朋友也没有亲人,在这一点上窦悔从不觉得自己孤独,可是从某个方面讲,他的想法他的恶作剧他的野心也没有人懂,甚至别人听了他的话都觉得他异想天开大逆不道——那就比较令人遗憾了,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难得这小娘子不怕他,能跟他心平气和的说说话聊聊天,感觉也挺不错的。
他一开心,竟觉得眼前这是自己的知己了,再加上两人有过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本来对男女之事毫不感兴趣的窦悔更是觉得小娘子是老天爷送他的礼物。
虽然他不信天,但不代表他不能对天发毒誓,也不能代表他不会偶尔虚伪的感谢一下对方。
清欢觉得他的态度殷勤的有些过分了,明明在洗澡的时候还是一副邪气四溢的样子,现在却——怎么说,热情过头?
还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咧。
她也不是不领恩情的人,当下对窦悔笑了一笑:“我叫虞清欢,不叫什么小娘子。可我现在不想姓虞了,你叫我的名字吧。”横竖没名没分的都“嫁”过人了,身子也被占了,要那些闺誉名节做什么,不当吃也不当穿。
再说了,也许是被窦悔带的,虽然两人相识很短,可他这人身上有股奇怪的感染力,竟让她觉得……给淮阳王戴个绿帽子也没什么不好。那人虽然不喜她,也不近她的身,却极好面子,若是被他知道她不仅失了身还跟人跑了,真期待对方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还有尚书府,她都迫不及待想看看了。
窦悔哈哈大笑,非常欣赏她不拘小节的样子,但是又突然想到什么,“你可要喝避子汤?”
清欢听了翻了个白眼,“喝什么喝,淮阳王那厮早给我下了药,我又不能生孩子,有什么好喝的。”
窦悔嗤笑一声:“人人都道摄政王是谦谦君子刚正不阿,到头来也是会拘泥于后宅阴私之人。”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清欢随口说了一句,却猛地想到一件事,“听说你跟王爷很不对付?”
“一正一邪,一黑一白,如何对付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