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哼了一声,恰好此时又一群人走了进来,见到他,纷纷愣在当场。皇帝第一个站起来,看向那青袍男子,神情阴狠:“是你?!”
青袍男子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皇帝,他立刻抽出宝剑,对身边的人道:“那是狗皇帝!杀了狗皇帝,为民除害!”
两方人马一言不合就开打,整个客栈瞬间鸡飞狗跳,掌柜的从地上爬起来躲到柜台后面,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什么世道啊,百姓日子不好过也就算了,就这么一家客栈,看起来也是保不住了!
得了,能留条命就不错了,他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客栈大堂空间毕竟是小了点,于是一行人边打边出去,和皇帝那边比起来,青袍男子身边全是武林高手,即便是女子也个个身手不凡。皇帝那边就不是了,他身边除了大内侍卫以外,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和太监,就连他自己都不会功夫,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唤出暗卫,这才让双方势均力敌,皇帝气得要死,咬牙切齿道:“死活不论!若是教这群反贼逃出一个,朕便要了你们的脑袋!”
这边混战不堪,双方各有死伤,皇帝一路上集的美人们尖叫着逃躲,可侍卫们此刻都以皇帝的安危最为重要,哪有人会抽出功夫去保护她们?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最后青袍男子见形势不妙,便要撤退,谁知皇帝那边却抓住了他的一个朋友,剑横在那人脖子上,皇帝冷笑:“怎么,多年不见,杜公子你现在也知道朋友的重要了?”
见杜睿不回答,脸色却有些变了,皇帝笑得更甚,对杜睿身边的人说:“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你们身边这位杜大侠,自小便是跟在战神韩清砚身边的,情同父子,可最后,他却背叛了韩清砚,将韩清砚逼死的人岂止我一个?更可笑的是,韩清砚死后,你竟厚颜无耻的继承了涤尘山庄,将韩家百年基业据为己有,当真是可笑至极!”
众人根本不知还有这一出,都震惊地看向杜睿。杜睿脸色惨白,颤声道:“当初是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可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当年敌国来犯,你身为皇子无能至极,是韩清砚站出来招兵买马击退敌国,保住了这大好江山。可你却怕他抢你的皇位,下毒暗害于他并在全国缉拿!难道你就没有丝毫愧疚?!”
皇帝还真没有。“成王败寇,功高震主,保住这天下和百姓的确实是韩清砚,可逼死他的,也是这天下和百姓,当然,还有你这个义子。这天底下千千万万的百姓,若非他们告密,朕如何能在短短半个月内将他擒获?”
他笑得充满恶意。“你可别忘了,韩清砚被绑缚刑台于午时砍头的时候,这天下人,还有你,都亲眼看着!”
杜睿攥紧了拳头:“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皇帝!”
“哦?现在你才看出来么?如今四海生平,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与你何干?你以为就凭你那点本事,也想效法多年前的韩清砚,以少胜多?别做梦了,韩清砚便是死了十五年,你也仍然是比不上他的废物!”
“狗皇帝!”杜睿恨得眼冒血丝,这么多年来,每个深夜他都无法入睡,眼前显现的是韩清砚绝望的眼神。那样顶天立地的英雄,最后却折在他拼死想要保护的天下人手中。
他没有办法忘记,近年来皇帝越发的昏庸无道,百姓怨声载道,他便起了推翻□□之心,能不能成功另说,只是他绝不会再低头。
他犯了一个滔天大错,这罪过无法弥补,来世当牛做马,他也想补偿韩清砚。
这边双方尖锐对峙,那边谭幼灵钻出马车坐在韩清砚身边,他们现在经过一条山路,四下无人,风景空气都很好,她就跑出来跟他坐在一起,欣赏景色的同时也陪着韩清砚说说话。“夫君,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你说的地方啊。”
“很快了。”韩清砚微笑。“顶多两天。”
“嗯……”她伸了个懒腰,“好累哦。”
“马车坐久了的确会不舒服,晚上泡个热水澡,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谭幼灵脸一红:“骗人,你揉着揉着就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