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萧和婕觉得,自己今年流年不利,事事不顺。
熊熊燃烧的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承受其怒火的,只能是公主府内名贵的家具瓷器摆设,以及瑟瑟发抖下人们。
今日一大早,长公主府便被一阵惊恐的尖叫惊扰。
庭院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十具黑衣人尸首。
还没等将这些处理呢,又发现长公主府的库房,各位主子的私库,被扫荡一空,库房内空无一物。
就连卧房内的首饰匣子,都被扫荡空了。
令人崩溃和毛骨悚然的是,夜里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究竟是什么人半夜潜入府内偷盗的?又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将那么多的东西搬运走的?
昨夜值班巡视的护卫,这会儿,都还在前院受罚挨板子呢。
萧和婕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间内,丫鬟嬷嬷都被她打发出去,屋内的瓷器摆设碎了,却没有替代品可以更换。
无尽的怒火快将萧和婕燃烧了,身体微微颤抖,手中紧紧攥着一支被遗留下来的金簪,将手心刺破流血,萧和婕都像没有感知到疼痛一般。
一双阴鸷的眼眸血红,充满极致的恨意和恐惧。
她恨,恨的是,昨日派出一百多名武力高深的暗卫,其中还有之前从太后那里磨来的、尚未归还的十几名死士,却没有拿下叶灵一个小丫头的命。
她恐惧,恐惧的是,这么多这么强悍的战力,却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被送回府中挑衅的十具尸体外,其他派出去的人杳无音讯。是被灭了,还是逃了?
萧和婕摇摇头,不可能逃,这些死士和暗卫自小被训练,只会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安排,不惜以命完成任务。
那就只剩下一个结果,死了,全都死了,而且,死不见尸。
想到此,萧和婕的心神忍不住瑟瑟颤栗。
太师府的势力竟已经如此强大、高深莫测了吗?
更可恨的是,对方不但将负责刺杀的暗卫尸首送回来挑衅,居然还悄无声息的将她公主府的库房和各主子的私库全都搬空了。
明晃晃的挑衅,更是威胁和恐吓。
若是想要她们的命,随时随地,悄无声息。
能不令萧和婕恐惧吗?
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复杂的情绪压制住,萧和婕面目狰狞的咬牙切齿道:
“想要本殿屈服,可没那么容易。你们再厉害,也是臣。本殿可是龙吟国最尊贵的长公主,本殿的手段可不止这些,希望你们还承受的住。
本殿期盼着,你们这群蝼蚁战栗着、匍匐在本殿的脚下。哈哈哈......”
长公主府的下人们瑟瑟发抖:长公主是疯了吗?
太师府。
祖母安氏义愤填膺的将昨夜遇刺的事儿,告知了老太师叶襄及家人。
叶修然等人都大惊失色,仔细询问关心一番,但见安氏和叶灵都没有受伤,才松口气。
又听叶灵讲了,审问刺客的结果,叶修然等人便更加坐不住了。
“父亲,该出手了。”叶修然恭敬的对自己父亲说道。
再忍耐下去,长公主还不知要如何算计太师府呢。虽说,她现在的手段,还不至于对太师府及众人造成严重伤害,但也甚是烦其扰。
老太师老神在在的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之后一段时间,朝堂之上的风头,突然指向长公主府。
御史大夫接二连三的爆出有关长公主府的丑闻。
李驸马的家人,倚仗长公主府的纵容背书,杀人屯田圈地,致使十多人伤亡;
李家当家、李驸马的兄长,贪|污余帆郡修筑河堤银两,导致维修河堤资金不足,出现豆腐渣工程,去岁该河堤在雨季决堤,致使众多百姓丧命流离失所。
李家兄长却贿赂要挟勾结当地郡守赵承,瞒报惨况,少报伤亡,并且在朝廷巡查时,赵承替李家兄长定罪入狱。
李家三弟的儿子,不到二十岁的男子,本是青春年少之人,却因自己受伤,无法人道,性子变得偏执阴狠,偏爱折磨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发泄无法言说的欲望。
官兵查抄府邸时,在园子里,挖掘出七八具死相惨烈的小女孩的尸首。
长公主大女儿宛郡主的夫家,为官贪婪、勾结富商,草菅人命,疯狂揽财。
宛郡主表面温婉,暗地善妒狠辣,为掌控夫君,府邸里有点姿色的丫鬟侍女,常常被虐打,发卖,毁容,丧命。
背后,大多有长公主萧和婕的包庇隐瞒支持。长公主萧和婕也从李家的获利中得到不少的孝敬和益处,银两、庄子、田地等等。
......
一时间,朝堂上、市井百姓,对长公主的声讨一浪接着一浪。要求圣上严惩相关人士,严惩长公主萧和婕。
无奈之下,为保皇室的脸面,皇室宗亲也出面,请求陛下当断则断。
磐王府得知长公主对太师府所做的事儿,自然力挺太师府,强烈要求惩处长公主及相关人员,为百姓申冤。
正当此事愈演愈烈时,被逼到绝境的萧和婕,开始口不择言的疯狂攀咬,不管是太师府、还是磐王府、还是其他皇室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