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没打断慕宁,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如今位置换人了,慕宁说的这些,在他们看来都是一些落满了灰的旧事了,不值一提。
慕宁轻车熟路地打开了下面的柜子:“我记得我很喜欢在这个柜子里面藏东西来着,爸爸还专门录入了我的指纹,不知道现在这个指纹有用吗?”
慕宁嘀嘀咕咕的,突然,指纹验证成功,她打开了那个木头柜子夹层里面的、真正的保险柜,拿出了一份文件。
在兄弟两个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下,慕宁掏出了手机,嘴角微勾,对那边说道:“爸爸,我赢了。”
太过于突如其来,变故仿佛在一瞬间发生,兄弟两个人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慕宁,你在给谁打电话?”
慕宁坐在那个属于集团掌舵人的位置上,缓慢露出了一个带着一丝肆意的笑容。
她拍了几下手,然后,门就被打开了。
进来了一大群人,把兄弟两个人围在了原地,跟慕宁隔绝开来。
“怎么说呢?感谢你们两个人的配合,让我赢得了这一场赌约。”
“你到底在说什么!”沈蔚空额头青筋乱跳。
他发现事情不再按照他的想象发展,这一群人是怎么来的?慕宁拿出来的文件又是什么?为什么他们从来没发现这个柜子的夹层?
无数疑问,在沈蔚之和沈蔚空的脑子里面盘旋着。
慕宁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了看他们:“怎么说呢,我们还是从一开始说起吧。嗯,从复仇的婚礼说怎么样?当天的婚礼,我是有备而来的,我爸爸也是如此。哦,忘了提醒你们一句,我爸爸没事儿,在医院就是演一演,他最近正忙着全国旅游呢,昨天才回来。”【1】【6】【6】【小】【说】
沈蔚之和沈蔚空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在慕宁的叙述里,首先,他们的复仇是无用功。
“你们所听信的那个律师,被我爸送进监狱里去了。我不需要他来做人证,小王,你把资料给他们两个看看,别让他们做了冤死鬼。”
资料放到兄弟两个人面前,这上面记录着这个律师一切的筹谋,还有他的录音视频之类的。
“你们的复仇,在我的眼里就像小儿科似的,真没想到啊,沈蔚之为了复仇,还故意潜伏在我身边,给我当牛做马,我真的笑死了。”
“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得了癔症?你以为你说了,我会相信吗?”沈蔚之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对慕宁发难!
哪怕证据在他面前,他也不相信!
“行,那就再给你们看看别的。”
慕宁把一个u盘扔到了桌子上,手下播放了出来。
上面是律师的独白。
律师把他的目的、计划和思路,甚至忏悔,讲得明明白白。
每一个点都跟兄弟两个人了解的相吻合,每一个细节都在证明他们被人家耍了。
“行了,看完了吧,看完了就清楚了哈。”
兄弟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他们表情里透着茫然。
赖以活下去的支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这并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其实你们想复仇也无所谓,我爸爸仇人很多,每个人都想要他的命,我都习惯了。不过说到这里了,就不得不提婚礼。我真的很讨厌好不容易准备好的婚礼,被莫名其妙的人破坏。所以沈蔚之在得知你要在我的婚礼上做文章时,我真的真的很生气。”
沈蔚之和沈蔚空由于过度的崩溃,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他们看到视频和关键性证据的澄清后,就已经头脑发懵,不知道要表达什么了。
这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如果仇恨是不存在的,那他们报了个什么劲?
慕宁还在继续。
“事实上,你们的计划早就被我和我爸爸知道了,我跟我爸就打了一个赌。我们赌的很简单,那就是我能不能在你们把这个集团夺走后,重新进入他的办公室,拿到他藏在保险柜里的机密文件。现在你们看到了,我赢了。”
慕宁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笑容里还藏着一丝狡黠。
此时的她跟前不久在两兄弟面前表露出来的弱势,有着天壤之别。
这才是真正面目的她。
“你在逗我们玩吗,我们的付出是你的赌约?慕宁,别开玩笑,如今集团掌握在我哥的手里,这是不变的。”沈蔚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