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这般,赵氏这妇人还不满足,竟心狠手辣的想至良娣与死地。靖儿,今日我便明言告诉你,这等毒妇,老身绝不会让她继续留在府中。”
沈靖一怔,迟疑道,“我知道,她的所作所为的确太过,可是母亲,她肚子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虎毒不食子,您不让她留在府中,那孩子怎么办?”
沈老夫人沉默稍许,道,“虽是她所出,但毕竟是你的骨血,我自然不会让他流落在外。先听听大夫怎么说老身在决定怎么处置罢。”
沈靖微微颔首,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沈清绫与沈清远后,知道赵氏也是因为他的宠爱才敢这般无法无天,竟做出毒害孙氏一事。此事一旦传出去,不仅对沈府,他沈靖的名誉将率先受损。自知理亏,沈靖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静等着大夫的消息。
少顷,被请来的孙大夫提着药箱从偏房里退了出来,朝沈靖道,“这位夫人应当是一时受了惊,动了胎气,但并无大碍,待老夫回去之后开几幅安胎药送过来,你们煎好药让夫人服下,修养两三日便好。”
闻言,沈靖长松一口气,又让管家将大夫恭敬地送出府。
待大夫离开之后,沈老夫人道,“赵氏还有一个多月便要临盆了。在她临盆之前,她与沈清月母女俩便留在朗月居内,不必出来了。待生下孩子后,就将赵氏与清月送往乡下的别庄,待清绫大婚之后,也该为清月选一桩可靠的婚事,尽早将她嫁离沈府罢。”
赵氏此次的确做得太过,即便沈靖如何喜欢赵氏,也是有大是大非的,见老夫人只是将她送外别院,而并非赶出府,也算是格外开恩了,便点了点头,想到那即将出世的孩子,又道,“母亲,那孩子呢?夫人身子不好,将赵氏送往别院后,孩子何人来照顾?”
“府上这么多人,还照顾不来一个孩子?”沈老夫人沉声道,“先找个奶娘照顾着,大了些在由我亲自管教,总是我们沈府的骨肉,决不能在被人教坏了心性。”
沈靖听出沈老夫人的意有所指,朝偏房门扫了一眼,随即颔首道,“此事,就听母亲的安排。”
闻言,沈清绫与沈清远对视一眼,俱是松了一口气。
好在他们的父亲在这件事上没有维护赵氏,若沈靖当真继续维护赵氏,那他们沈府经此事后,只怕就要父子离心了。
好在,沈靖宠爱赵氏之余,还是有着理智的。
之后,赵氏的身子确认无碍后,便被老夫人下令送进了朗月居内修养,赵氏与沈清月母女二人不得出门一步。
三日后,孙氏在吴太医送来的汤药的调理下,缓缓醒转了过来,见沈清绫与沈清远皆已回了沈府,又得知了自己是被赵氏下毒所害,以及沈清绫与安伯衍定亲等让她又惊又喜之事后,虽有些许惊吓,身子却是在慢慢好转。
紧接着,她又收到了另一个让她高兴的好消息。那便是安国公府的婚娉文书送到了沈府,文书上选定了迎娶沈清绫的具体时日——八月初八,吉日,宜嫁娶。
收到这个消息后,沈府上下开始张罗着,打算隆重筹备沈清绫的婚事。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传出了另外一个令人为之震惊的消息。定远侯府暗中通敌,证据确凿,即日起剥夺上官仪定远侯的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