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沈清绫又指向浣纱手里端着的汤药,道,“还有这碗汤药,汤药中的生半夏被人刻意加重了分量,也正是因为这加重的分量,才会让我母亲中毒昏迷。赵姨娘,沈清月从前可从未有这般孝心来服侍我母亲,为何此次病重却每日往后厨里跑,美名其曰是尽孝心去看汤药,实际上却是暗中在汤药里加重生半夏的分量。”
“你们母女俩这般处心积虑的暗害我母亲,当真以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赵姨娘与沈清月这会儿却是在难以遮掩面色。她们母女俩对视一眼,同时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清绫,张了张口,猛然回过神来。
这个罪名她们不能认。即便沈清绫已然知道她们布下的计划,可她手上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不过是她自己的猜测罢了。一个空心的瓷枕,一碗汤药说明不了什么。
想着,赵姨娘连忙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沈清绫,你不在府中的这段时日,清月替你照料姐姐,也算是她的孝心,有何不妥?至于你说的那什么花瓣,完全是子虚乌有之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与清月,可你也不该这般陷害我们才是。”
沈清绫见赵氏仍垂死挣扎,死不松口,面色一冷,正要说些什么时,身旁,沈清远忽而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旁观许久,沈清远一直未曾开口,然而这会儿亲眼见到姨娘赵氏厚颜无耻的神态后,沈清远对于这位赵姨娘已有些许厌恶之意。
“赵姨娘。”沈清远蓦然开口,清淡的嗓音中掩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冷意,“我唤你一声赵姨娘,是还将你当做长辈。然而从此刻开始,待你将腹中的子嗣生下来后,我会让父亲撤去你的姨娘之位,你将不在是我沈府的姨娘,也不在是我沈清远的长辈。”
赵氏面色骤变,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清远,道,“你怎么可以?我可是你父亲的妾氏!肚子里还有你父亲的骨肉,你凭什么这么做?”
“就凭我是这府中的嫡长子!”
沈清远眸色一冷,道,“若非你肚子里还有父亲的子嗣,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吗?赵氏,你胆敢毒害我母亲,当真以为我沈府都是无眼之人吗?你以为父亲宠你,便可为所欲为?若非因为这乃家丑,我便会直接将你送入官府仔细审查!”
赵姨娘再也无法沉住气,猛地从木凳上起身,下腹有些许痛感,然而她此刻情绪激动已无暇顾忌,“沈清远,你不能这么做!你们没有真凭实据,凭什么污蔑我?”
“真凭实据?你以为这些不是真凭实据?”沈清远指着浣君与浣纱手上之物,道,“这瓷枕,这汤药,包括这中院所有人,皆是人证物证。你若是不信,不妨随我去顺天府衙走一趟,就让府尹大人亲自告诉你,这些罪证,足够叛你何等罪行!”
赵姨娘一惊,“你……”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随之而起的,便是沈靖略显焦急的声音,“怎么回事?出了何事?”
沈靖声音传来的同时,赵姨娘觉得下腹有一阵阵阵痛,当即捂着肚子借着沈清月的身体缓缓软倒在地,低声□□起来,“我的孩儿……啊……肚子……我的孩儿……”
☆、局势
沈靖应声踏进屋内,看到的便是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