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绫这会儿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沈老夫人的怒火,低眉敛首的应承着沈老夫人的怒火,听她说完之后,才抬起头,道,“祖母,清绫知道此次让你们操心劳了神,可清绫若是不去,这一生皆会活在愧疚之中,不得安宁,相信祖母也不希望清绫这样过一辈子罢?”
“如这次之事,清绫的确做得不妥当,但也仅此一次,清绫向祖母保证,日后决不再犯。祖母若仍是心中有气,尽管责罚清绫,清绫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沈老夫人严厉的眸光盯着沈清绫,见她面有愧疚,却毫无悔意,心中却是生气又无奈,半晌,又转而看向一旁的沈清远道,“清远,你也是,你找到清绫之后,为何不尽早将她带回来,反而随她一同待在边关。她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事吗?”
沈清远自知有错,也明白老夫人以及府内众人忧心他们,敛眉垂首道,“是清远的不是。清远日后会好好看着清绫,绝不在让她做出让沈府众人担忧之事。”
沈清绫连忙道,“祖母莫要怪哥哥了,是清绫一意孤行,哥哥拗不过我,只好陪我一同待在那里了。”
沈老夫人无奈的望着他们兄妹二人,视线从沈清远身上又移至沈清绫身上。
她何尝不明白沈清绫的心思,安伯衍数次救了她,贸然遇难,沈清绫一时心急,竟什么都不顾,自身前往边疆寻他。好在这次却是有惊无险,沈清绫同安国公父子一块平安回来了,而且经此一事,沈清绫嫁入安国公府已成必然。
届时,沈清绫便是这府中身份最为尊贵之人了,她即便要罚,也不能罚得过重。
沉默半晌,沈老夫人道,“清绫,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这次私自出府,还是前往边疆,影响极为严重,祖母便罚你禁足一个月,不得出府,同时,将女训抄写十遍,抄写完后交给祖母,祖母要亲自审查。”
沈清绫立即颔首,“是,祖母。”
沈清远看着身旁低眉敛首应承下祖母的处罚的沈清绫,无奈的同时,也长松一口气。老夫人对清绫的这个处罚,相比于以前,着实算是轻的了。
想着,又看向祖母,沈清远忽然察觉些许不对劲,“祖母,母亲呢?似乎从我们进门到此刻,都未曾见到母亲。”
“你终于想起你母亲了。”沈老夫人望着沈清远,欣慰之余,却长叹一口气,道,“你们这次远赴边疆,若说最为劳心的,便是你们的母亲了。”
戴氏见老夫人面有倦容,这会儿便主动开口,“清远,清绫啊,按说你们的事轮不到二娘插嘴,但是这一次,你们的确太过分了。你们可知大嫂因为担心你们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已经病倒了,这会儿还在昏睡着呢。”
沈清绫与沈清远面色骤变,同声道,“什么?!”
“玉禾说得不错,你们母亲她,病倒了,已经十数日了,浣君浣纱一直在照顾她,你们既已回了,便去看看她罢。”老夫人朝沈清绫与沈清远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起身。
沈清绫与沈清绫当即起身,两人对视一眼,便脚步匆匆往中院而去。
片刻后,两人到了中院,进了孙氏的寝房内。
浣君浣纱正在房中忙上忙下,方才听到沈清绫与沈清远回了府,这会儿见到两人出现也并不惊讶,朝两人福身行礼,“大公子,二小姐。”
沈清绫与沈清远忧心与孙氏,连忙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