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暂时,是不会有人轻易将自家的女儿嫁入定远侯府了。
于是,和离之后的祝柔,被定远侯送到乡下的庄园,名义上已与定远侯府和离,实际上却被定远侯借机圈禁起来。
无权无势,只身一人的祝柔,或许自此,将永远无法脱离定远侯府的控制,她的下场,也可窥见一二。
这一日清晨,送走祝柔的马车离开侯府后,下人便去前厅向上官轩正复命。彼时,上官轩正与上官仪正在前厅商议着要事。
听了下人的回复后,上官轩正摆手道,“我知道了,待她到了庄园之后,立即让人传信回府。不必限制她的自由,但是要时刻盯紧她,不可让她出了那片庄园。”
下人领了命,随即退下。
当偌大的前厅只有上官仪与上官轩正父子二人后,上官仪携刻着横纹的眉宇间有稍许沉郁,道,“正儿,既然你已与她和离,你的房中总不能无人,不如让你母亲为你纳两房侍妾?”
“不必了,父亲,孩儿暂时不愿在儿女私情上费心思。”
“说是这般说,可你莫要忘了,你已年满二十一,至今还无任何血脉,你可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上官轩正愣了愣,道,“那便让母亲安排罢。”
上官仪沉郁的面色终于有所松缓,道,“过几日,安国公父子二人便要随军出征了,你与晋国公府那边的定下周全之计,是否方方面面都已考虑妥当?”
“父亲放心,孩儿已与晋国公世子仔细商议过,这一次辽东之行,便是动手的好时机。安国公身为中军都督,手掌军权多年,也是时候,该移权了。至于那位安世子……”
想起那一日被安伯衍威胁的屈辱情景,上官轩正眸光一冷,道,“安伯衍,既然去了辽东,我怎会让他在轻易回来?”
上官仪看到上官轩正面上的稍许恨意,心知安伯衍是将上官轩正逼得狠了,才会让心性原本不算果断的上官轩正在这件事上如此狠决。的确,若非安国公府,他们定远侯府在吴邕一案上不会败得如此惨,声势也不会一落千丈。
是时候,让安国公父子知道,他定远候府,绝非好欺负的。
相比与京城之中的暗波涌动,沈府这几日倒是颇为平静。
沈清远已去了翰林院报道,成了一位正式的翰林,并已在翰林院中,处理了几日的公务。听到了在京中流传的,定远侯世子与夫人和离之事,便在当日下了班后回来告之了沈清绫。
彼时,沈清绫正在房中百无聊赖的看着杂记,听到沈清远兴致勃勃的说起此事,却是莞尔一笑,“哥哥,此事我早已知晓,算不上稀奇。”
沈清远说着正口渴不已,拾起案几上的青瓷茶盏饮了一口花茶后,道,“你早已知晓?你猜到的?”
沈清绫蓦然想起前几日告诉她此事的安伯衍,唇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不过是有人提前告诉我罢了。以定远候府的为人,轻易便将与之联盟的祝延当做棋子弃如敝履,又怎会在意他女儿的死活?更何况祝柔还是个自找死路的性子。”
沈清远却留意到了沈清绫话中所指,道,“有人提前告诉你?何人?该不会是那位安世子罢。”
沈清绫抬眸,浅淡的眸光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