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颔首,又道,“还有一件事。属下暗中查访沈家时,发现另有人在暗中查访沈家,一家是左都御史严府的嫡长公子严慎之,还有一家是刑部侍郎府嫡二公子邢烨。另外,属下还查到了一件事。”
“正月初六,邢家二公子邢烨带了人上沈府求取沈家嫡女,后来不知怎的,不欢而散。邢二公子带着人和厚礼趾高气扬的离开了沈府。此事被两家人瞒了下去,并未传开,是属下暗中查访到的。”
“还有此事?”安伯衍忽然发现,这沈宅倒是有些神秘啊,连严慎之竟也暗中派人查访?“你可知严慎之派人查的是何事?”
顾铭道,“查的便是邢家上门求亲一事。”
“严慎之查邢家上沈府求亲一事?”安伯衍眉梢微沉。严慎之为何会将心思放在这件事上?以他的身份,怎会关注这种事?还是说,他关注的,是这件事当中的某一人?邢二公子?亦或沈姑娘?
沉吟片刻,安伯衍道,“可知邢二公子前去沈府求亲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两家的关系,如今可是对立?”
“此事两家的口风极严,暂时还未查出,不过邢家与沈家的关系,近日的确不太对付。”顾铭道,“世子,此事是否还要继续查下去?”
安伯衍并未回答,沉吟一瞬道,“不必查了。沈家的家宅事以及与旁人的恩怨,与我无关。不过,你可派人稍稍留意一下他们的举动,若有反常便报之与我。首要之事,还是盯着定远侯府,另外,也盯紧定远侯少夫人,以她那心性,或许还会做出什么违心之事。最重要的,派人盯紧定远侯,切忌不可让他察觉。吴邕一案还未定案,他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手段。”
顾铭颔首应下,“是,世子。”
不同于旁人,沈清远是在一连九日的春闱参考之后,才得知沈清绫大病的消息的。与他同时得知消息的,还有戴少恭与沈清寒。
因为春闱之故,沈老夫人命令全府之人不得告之他们三人沈清绫病了的消息,以免他们分心而坏了这次的春闱。
经历了三场会考后,三人长松一口气回府时,沈老夫人才告知他们这一消息。午后,三人一同前来菡萏阁看望沈清绫。
得知沈清绫病情严重,戴少恭特意命小厮年锦去药铺买了一支大补的雪参,混在一些不显眼的礼盒之中,送来了菡萏阁。
彼时,沈清绫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之上,双眸紧闭,单薄樱唇轻轻抿着,无丝毫血色,远山黛眉轻轻蹙起,似乎有些微的难受,又似乎在强忍着,看着便让人心疼。
戴少恭静静凝视了一眼,双目微沉,朝候在床畔的绿俏道,“清绫表妹何时得的如此重病?有多少时日了?既然病情如此重,为何不请大夫来时刻看守着?”
沈清远也见到了面色苍白的沈清绫,却见绿俏方才看他的神□□言又止,这会儿见戴少恭反应稍许激烈,诧异的扫了他一眼,一丝猜测从心底翛然掠过。
“回表少爷,小姐是初八那日患的病,原先只是风寒,不知怎么竟愈见厉害,老夫人派大夫来诊过,大夫说小姐身子太虚,一时受了风寒未好好调养,导致病情更甚。大夫已经开了药方,说小姐需要静养,要好生调理一段时日,或许能慢慢恢复。”
“骤然重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