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几个字让林清言无话可说。
周姄站在林清言的身旁,手中的白布条放在自己跟前的床上,一手拨开林清言额头附近挡着伤口的左手,语气中带着自责。
血?难道是昨夜导致的伤口开裂么,她从周姄那处回来,全身累分不清是哪里的疼痛,身体沾床倒头就睡,没察觉到异样倒也在情理之中。
周姄动作十分的小心,一圈一圈的解开缠绕在林清言额头上的白布,上面对应的血迹处,一层比一层的扩大,致使周姄跟着逐渐的减轻扯着白布条的力度。
林清言并不好受,因为周姄比较贴近自己,她只好一点点的往后轻微的撤身子,以防与她有过于亲密的接触,若是被丫环瞧见传开,周姄的声誉算是毁了。
林清言在为此担忧,而周姄对于此却没有丝毫的在意。
带着一块块血迹的长长的白布条掉在地上,林清言左眼上方的皮肤被丨干涸的血覆盖薄薄的一层,连那被茶杯划出的伤口不太明显起来。
周姄食指裹着沾湿的手绢,轻轻的在抹去伤口附近的血,一节手指肚长度的划伤变得清晰起来,本应该完整光滑的皮肤像被簪子划在纸上那般。
对于女子亦或是男子,外貌同等的重要,没有人愿意娶一个丑陋的妻子,同样的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嫁给容貌残缺的男子,在外人面前,若是脸上有几道疤痕,会不禁让别人浮想联翩的。
周姄注视着林清言的伤口,触碰了下皮肤破裂的附近,“疼不疼?要不然我让丫环去给你叫郎中来。”
林清言眼睛上瞄着周姄的手出神了,没有听到周姄的话,不知起了什么念头的她握住了正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手。
“怎么了?”
周姄的话让林清言清醒过来,连忙松开周姄的手,赔礼道:“抱歉,是我把...”
“不用解释,我明白。”
周姄怀疑自己是不是梦魇了,被别人当做另一个女子竟没有愤怒,而是意外之中的伤感。
周姄拿起新的白布条,在林清言的额头处一圈圈开始缠绕。
“没想到堂堂的周家二小姐,包扎的手艺真不错。”
气氛肃静的不对劲,林清言先开口转移了话题。
周姄以为林清言在取笑自己,握住白布条末端的手故意用力往外一勒,向林清言炫耀道:“我会的多着呢,是你没见识罢了。”
林清言疼得一皱眉,左眼闭合上,周姄手上的力度顿时轻了许多,把剩余的布条往里一塞,完成的周姄往后退一步,对于自己杰作满意的双手互拍了几下。
时间不早了,空空的肚子抗议起来,周姄想起自己为了与林清言的约定没有吃任何食物。
周姄右手伸过去,张开手掌对向林清言身前,邀请道:“好了,我带你去厨房,你该去给我做好吃的,你不许耍赖。”
林清言回手握住周姄的右手,笑答:“怎么会呢。”
周姄走在前,林清言在后,两人之间唯一的接触是微凉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