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你可算是醒来了,要不然你让娘怎么办。”
此时进来一位老妇,手里端着一碗不知名的药汤,白灰交错的头发用发簪挽起固定住,翠绿透彻的发簪看起来很名贵,与她的装扮实在格格不入,走起来不太稳定的她似乎被疾病缠身。
林清言仔细打量的一番,这身体的娘亲在年轻的时候会是个怎样的美人,虽脸色蜡黄,皮肤粗糙皱皮,可仍保留着几分姿容。
“娘,女儿无碍。”
林清言拿起床上的衣物穿好后,起身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药渣,伸手扶着林母坐在竹凳上。
林母听到女儿与平常的自称不同,以为女儿在埋怨她。
“都是娘的错,让言儿一直跟着娘在这里吃苦,如今言儿及笄,为娘却从小让你男儿装扮示人,你可在恨娘?”
“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儿怎会怪你。”
林清言不在乎什么装扮,可在这个不知名的朝代,男儿装扮行事比较方便可靠。
林清言坐在林母的身旁,心里莫名的怜悯这位妇人,她是个孤儿,连父母的模样都未见过,儿时见同龄人亲昵的叫着爸爸妈妈,她时常幻象自己父母的模样,随着年龄的增长,思念的日渐消失殆尽。
“言儿,听娘的话,别再上山为娘采药了,娘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林母眼里充满柔光,熟练的用布条把女儿披散的头发束起来。
“娘,女儿...”
林清言身处在毫无了解的朝代,她更不是学医的,对林母的病情提供不了任何的帮助。
“大娘,清言醒了没有?”
屋外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是大山来了,这次多亏大山把昏迷的你背回家中。”林母抹去眼角的泪水,不再提伤心事,对门外招呼道,“大山快进屋。”
林母等几户人家住在山野小村落之中,靠山吃山,是他们生存的本领,大山父母几年前去世,孤身一人仍未娶亲,他对她们母女俩平日十分照顾,每次上山打猎都会送来野物。
“大娘,这是我今天打来的,给大娘和清言补补身子。”
一名男子大走进来,穿着动物皮缝补成的衣服,身后还背着一把木弓,手里提着一只身上插着灰黄羽箭的山鸡。
他就是林母口中的大山,看上去挺淳厚的。
“多谢。”
林清言在林母要起身时,抢先走过去接过山鸡放在竹桌一旁。
大山笑呵呵的摸摸后脑勺,清言兄弟是怎么了,醒来后变得如此疏远,该不会摔坏了脑袋?
“大娘,外边太阳势头正好,我带清言出去走走,有助于他的身体恢复。”
林母一脸欣喜,“好好,你陪着言儿,大娘去给你们做午饭。”
“娘,言儿在家中陪...”
林清言未说完话,便被林母推赶了出来。
林清言了然林母的意思,林母这是想要撮合自己的女儿和大山,看这人,他似乎不知自己身为女儿身...
两人已走得远离了些茅屋。
林清言跟在大山身旁,大山真是人如其名,个子十分的高大,比她足足高了一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