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瑞嗤笑了声,不以为然,“哦,还有吗?”
他那表情,似乎完全把沈兰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他的态度更让人生气,沈兰不禁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斥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作恶多端,将来会有报应的!”
萧瑞往后一靠,悠然自在的抬眸,“你在担心我?”
沈兰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简直无可救药,咬牙道:“我恨不得你死。”
“那你应该高兴才是,我作恶多端,早晚一死。”萧瑞冷冷的一笑,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厌世般的颓意。
沈兰实在看不懂这个男人,他像一个疯子,不停地制造悲剧,让人痛苦,而他轻蔑地欣赏着别人的痛苦和悲惨,不以为然。
他不在意自己的命,更不在意别人的命。
“萧瑞,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沈兰疑惑不解,完全理解不了这个男人的想法。
萧瑞呵呵一笑,忽然站起了身。
沈兰这才发现,他衣服上染了大片大片殷红的血。
流了这么多血,一般的人早就怕的要死,可是萧瑞却仿佛没事人一样。
沈兰打量着他,下意识地去找寻他的伤口,却没有找到。
“这不是我的血。”
萧瑞一把将身后的屏风推开,露出了屏风后鲜血淋漓的两个尸体。
沈兰瞳孔猛缩,吓得往后趔趄了两步。
两个尸体,一男一女,一个是楚惠,另一个是之前在定远侯府的参事,甄乔。
她恍然反应过来,那天她觉得男人的声音熟悉,原来是甄乔!
“你……”
“我杀了这一对奸夫□□,怎么办呢?兰娘能不能救救我?”
萧瑞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面色却丝毫没有惊慌,他带着阴森的笑,一步一步向沈兰走了过来。
“你疯了!”沈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下意识地被萧瑞逼退。
“这个世界真可怕,我自小征战沙场,手里染了不知多少人的血,杀人对我来说就像切瓜砍菜一般简单,我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可是楚惠的血喷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心里很难过,她是我的夫人,原本该是我唯一的家人。”萧瑞一把抓住沈兰,眸中忽然变得狠厉,“太不公平了,蕴礼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得到了一切,而我什么都没有!”
“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害死了梅绫,现在还杀了楚惠,你活该一无所有!”沈兰又惊恐又悲愤,秀眸盈盈含泪,却倔强地瞪视着眼前的人,仿佛是在给自己最后一分底气。
萧瑞阴冷地笑着,将沈兰抵在朱红的亭柱上,“在侯府里,我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得到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