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眼前这个所谓的天使，也不过是她的梦境衍生物而已。
在梦里聊聊天，也算是不错了。
“我也不想梦到的。”申呼多说了一句。
“我知道。如果想梦到，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杨轩看着电车到站，没人下车，也没人上车。
等电车走了，杨轩才继续问道：“刚才你是怎么个想法？”
“刚才？”
申呼想到了杨轩暴打邱贤的场景，“我觉得挺好的。”
“挺好？”
杨轩感到不可思议，“他甩你，你还觉得挺好？就算不喜欢他，想分手，但也应该是咱们甩他啊！”
“就那渣男，打一顿算轻的了……”
杨轩激动地叽哩哇啦说了半天，却发现申呼满是笑意地看着他，一脸的有趣，看起来……
貌似很幸福的亚子？
“你这么看我干嘛？”
“我觉得你很好笑啊。”申呼笑着拍了拍杨轩肩膀，重重地叹了口气，把积压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轻松了不少。
“我明明说的是你打的好，又不是说分手很好。”
申呼在一边没良心地笑着。
杨轩看着她，也不由得笑出声来。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晚霞，却意外看到了那为数不多的倒计时时间。
“哎呀，时间不多了。”
“哎呀，一场好梦要没了。”申呼摸了摸自己露在外边的背。
“不是噩梦吗？”
“有你在，就不算噩梦了。”
申呼摇摇头，两只脚一上一下的拍打着，身子左右摇晃，像是在坐船一般，在荡漾的湖面上推波而行。
“这算不算表白？”杨轩突然问了句。
“你不是跟苏欧在谈恋爱么？”
“额……你知道？”
“不知道，我只是猜而已。”申呼无所谓地摇摇头，“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只不过都不会说出来。就像我猜苏欧喜欢，苏欧猜我喜欢你，然后我猜苏欧猜我喜欢你……”
“停停停，咋就开始套娃了。”
“有人喜欢你还不好啊。”申呼哈哈大笑。
“那你还把这事说出来？”
“这不是梦吗？无所谓啊。反正除了我，谁也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啊。”
申呼无所谓地笑了笑，笑的很轻松洒脱，这是她平常时候，所未曾有过的。“你知道又怎么样？你又不是杨轩。”
“可我就是杨轩，现在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
【身份警告。】
无视系统的通知，杨轩把那只挂坠解下来，提在手里，放在申呼的面前，“我就是杨轩，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所以……”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虽然你可能喜欢我，虽然我给不了你一段新的恋爱，但是……我不想你受伤。你可以去追求你想要的。我，其他人，还有公司，都是你的后盾。”
“做自己就好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身份暴露，任务失败。】
杨轩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身影一阵闪烁，就被系统弹了出去。
蓝色大熊猫落在地上，申呼默默将其捡起，捧在手心里，瞄了眼天空，轻轻一叹。
“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让我一个人做做梦就好了。”
“我不想去抢。”
天边的晚霞依旧美丽，申呼一个人昂头看着天，在梦里默默发呆。
“我喜欢你，但是我更喜欢她们。”
“这样大家都好。”
申呼把蓝色大熊猫提在手上，登上了空无一人电车，随着它去向远方。至于要去哪，无所谓了。反正这里，真正存在的，只有她一个人。
当初的热情消退了，如今看来，还是平平淡淡地陪伴，才是最好的。
她已经拥有得够多了。
就算他不属于自己，这如梦如幻的晚霞也依旧会为她而出现。爱一个人很幸福，而爱自己的生活，那是一辈子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