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了这一点,那么你就能明白为什么听他的话会感到不舒服。先说孝顺这件事,他一直在强调他父母的不容易,那他有没有说过自己平时怎么孝顺父母的吗?”
“他说他以后要把父母接到城里来,结婚以后也要一起住……”
这些话都要在秦文娟的耳朵里长茧了,越听越让秦文娟觉得跟自己想要的婚姻完全不是一码事。
“我说的是现在,而不是以后。”
“现在?”秦文娟愣了愣,“他没说,只说以前他的父母为了他,付出了多少,为了让他上学,翻山越岭去采药,差点在山上摔死。他妈妈把家里吃的都留给他,自己就喝一点米汤。”
这样的事赵庆阳说了很多很多,一开始秦文娟并不反感,甚至还很羡慕赵庆阳有这样的父母。
秦文娟的妈妈对她虽然也很好,离世之前都要忍着痛苦为她谋划,可她也是个大忙人,经常为了厂里的事不着家。
秦文娟的记忆中,很少有她妈妈的陪伴,更多是来去匆匆的背影。
秦文娟一开始对赵庆阳其实并没有太多好感,总觉得不是一类人,并不打算相处。
可是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秦文娟反倒有了一丝憧憬,想象着如果这样的父母成为她的父母该多好。
因此,秦文娟一开始也就没有直接拒绝,尝试着继续接触。
可秦文娟万万没想到,赵庆阳的这些故事莫名其妙让她感到心里很不安,逐渐也不喜欢听了,却又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文娟觉得自己的直觉是很准的,她没有被继母折磨死,多亏了她敏锐的直觉。每次她感到有危险就提前做了准备,这才躲过了很多次算计。
要不然,她现在估计已经被扔到北大荒,要么就被迫嫁给个傻子了。
秦文娟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赵庆阳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赵庆阳也没有做过让她难以忍受的事,一些摩擦也不过是小事罢了,比如这次汽水事件。
要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拒绝,总给人小题大做的感觉。
秦文娟现在被石立夏提醒,隐约感受到哪里不对劲。
“立夏,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石立夏笑道:“你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吧?他一直说的是父母是怎么付出的,还计划了未来你怎么去回报,他有说过他自己在中间做了什么吗?他才是他父母的儿子,才是父母的爱的受益人。
可是他自始至终都只是在感慨父母的不容易,他的孝顺也都是要等到结婚后才出现,为什么?因为那时候就有人替他孝顺,这种行为,可以称为‘孝顺外包’,是一些男性最喜欢用来绑架女性的说辞。
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让女性为他们服务,而自己却是个甩手掌柜。别说什么男人在外面工作辛苦,那是以前,女性无法自主生活,没有办法出去找工作,因此家里的事都是由女性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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