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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寻寻回来啦。”
钟意寻从出租车上下来,碰巧东院的邻居推着电动车出来,笑着喊了一声堂姑。
刘兰草冲对方微微点头,“嗯,出门呀?”
“嗯。”堂姑近视眼,人走近才看清钟意寻头上的纱布,“寻寻受伤了?怎么弄的?”
刘兰草不欲多说,只道不小心摔了。
堂姑还有事,又关心几句,骑上车子匆匆离开。
把受伤的孙女送回家安顿好,刘兰草同样骑上电动车,“你在家休息,我出门干活。”
“奶奶,你干活的地方是?”之前每天混混沌沌的,钟意寻只知道奶奶经常早出晚归,一整天不见人,具体打什么工倒是不清楚。
闻言,刘兰草的眼神闪了闪,“就早餐店,给包包子蒸馒头什么的。好了,我得赶紧走,已经请了几天假,再迟到老板该有意见了。”
“嗯,去吧。”
别看钟意寻答应奶奶休息,实际等对方一走就开始看书。没办法,再有一周就是高考,她刚恢复,时间有限,分秒必争。
与此同时,钟意寻更清楚,再怎么分秒必争,一周也不会延长到8天,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吃透所有知识点,她必须有所舍弃,那就是:专攻基础题,能拿分的绝不失分。
钟意寻是这么计划的,也是这么执行的。
转天周一,她回到学校。
最后冲刺期,为了学生多考几分,各科老师各显神通,发动关系网找来各所重点高中模拟卷,给大家押题。
这些钟意寻统统没有理会,她只埋头复习她的,在一众学生仰头听课的课堂上还挺显眼的,老师自然也注意到了,但都这时候了,也懒得管。
如此,钟意寻“闭门造车”几天,迎来人生中第三次高考。
这次她胸有成竹,因此状态十分松弛,看在同学眼里却成了破罐子破摔。对此丝毫不知的钟意寻迈着昂扬自信的步伐走进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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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你还在早餐店干活?”
“是啊。”刘兰草不自觉提高声调增加底气,骑上电车走人。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钟意寻看着奶奶的背影,拧眉嘀咕。
之前她学习学的昏天暗地,又住校,对奶奶打工一事没有过多关注,如今高考结束闲下来,许多破绽便都显露出来。
比如,按照奶奶的说法,她的日常应该是和面粉打交道,揉面和面应该用胳膊比较多,可据钟意寻观察,对方的胳膊并没有酸疼或使用过度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