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瑄宜说,“付朝辞。”
名字没什么印象,他在心底念了一遍。
“女的?”
梁瑄宜有些无语,“我们高中一个班的啊。”
陆斯让想到了,“你那个混混闺蜜?”
这个词形容的堪称精准,梁瑄宜忍住笑瞪他,“你才是混混。”
门就这样被合上,错过了坦白时机,那些情绪体验在她离开视线的一瞬间被迅速隔绝。
真是见鬼了。
陆斯让心烦地吐出一口气。
房间就在对面,直线几步的距离,隔了两道门,他拿了衣服慢吞吞地往浴室走,提前给保洁公司拨了个电话。
陆斯让的公寓不在市中心,处在交通枢纽,不新不旧的一栋高楼。两室一厅,只有几十平大小,对于他这种量级的大明星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屈尊。
两间房中间隔着客厅,梁瑄宜把行李箱推进客房,出门就看见陆斯让坐在沙发上翘着腿,表情算不上好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瑄宜坐到他身边,“你怎么会买这间房?”
陆斯让淡淡道,“没用我爸的卡,当时只买得起这个。”
梁瑄宜点点头,确实是离家出走该有的态度。
见她不说话,陆斯让笑了声,“嫌小?”
“两个人有点。”梁瑄宜说,“不过我一个人住肯定不小了,幸好你在外地不回家。”
刚搬进来就摆出一副鸠占鹊巢的姿态,陆斯让挑挑眉,长臂圈住她肩膀,反扣着把她按进怀里。
他在室内只穿了件针织帽衫,刻意留心了角度,避开梁瑄宜唇钉位置,却还是被她大惊小怪地躲开。
“陆斯让,你要害死我吗!”
陆斯让只好收了手,略扬起下巴:“你住我家得付房租吧。”
梁瑄宜此刻紧贴着他坐,几乎是整个身子都伏在他膝盖上,听到他这么说,有些意外地抬头,唇下的那枚钉折射出光线,擦过他眼尾。
她翘起唇角,去抓陆斯让垂在身侧的指,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好像在空气里都撒下了暗示的诱因。
陆斯让听见自己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房间抽屉里有…”
梁瑄宜愣了下,有些大事不妙地皱起眉,“除了我还有谁来过?”
“没有别人。”
“那是你要带谁回来,还没来得及?”
陆斯让抿着唇,不知该怎么开口遑论他的自慰行径,承受的眼光像是凌迟。
他不说话,这显然被梁瑄宜误解成了某种拖延的手段,在脑内求助系统这算不算任务失败。
陆斯让沉默地勾住她指尖,将掌心相贴,指缝被填满了,十指便紧紧扣在一起。
梁瑄宜等着系统回复,有些不耐烦地想挣脱,却被他反握地更紧。
“是我一个人用……”
陆斯让俯下身,用空闲那只手掐住她脸颊,强迫她仰起头,几乎是唇贴着唇的距离。
“梁瑄宜你听明白了吗?没有别人来过这里,也没有别人……”
他深吸一口气,把话说完。
“用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