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到他唇畔落了一吻,然后勾起笑,柔媚望他:“殿下说得一口好句,这是妾身奖励殿下的。”
“这点奖励恐怕不够。”说罢,他已欺上身来。
他的唇有些凉,触到她唇畔却是柔软,他吻得细腻温柔,一手揽住她,一手抚着她一头青丝。微风吹过,花雨簌簌落下,他与她紧紧相拥,只想要吻到天荒。
好久,直至宁禾呼吸急促,将他推开,这绵长的吻才结束。
她犹带气喘,双颊酡红,双眸迷离地望住他。
他已不见周身冷漠凌厉之气,挺立深邃的五官越加俊俦丰郎,修长的脖颈处,突出的喉结蠕动,他似乎有些渴望,磁性的声音好听地响在她耳侧,“阿禾……”
宁禾望着他,红唇缓缓上扬,勾起笑:“你眼角有东西,我给你擦擦。”
顾琅予闭上眼睛,宁禾捉弄地从身后花簇中折下一朵木槿花,先是故意抚过他的眉眼,再憋着笑淡然开口:“头发上也有。”
她轻轻悄悄地将那朵木槿送入他发冠间,望着这挺拔高挑的男人顶着一朵嫣红的木槿花,唇角忍不住扬得更深。
“嗯,好了。”她轻咳了一声,“我们回宫吧。”
顾琅予起身牵住宁禾的手,走出木槿园,侍从与阿喜瞧到他头顶那朵醒目的花很是吃惊。但见宁禾眸中隐约的捉弄与告诫,侍从们便将头垂下,面上却是忍不住地好笑。
阿喜忙撩起车帘,笑得欢喜:“殿下皇妃请上车。”
回到皇宫,便见有人来传召顾琅予前去御前。
宁禾回到寝殿,李复来请脉后道胎儿发育健好,宁禾心中轻快,她命阿喜去准备些婴儿贴身柔软的布料,又去请了李茱儿来寝殿。
李茱儿见她眉眼温婉,不由感叹道:“原来怀了身孕的人便是这般柔情似水,与我先前认识的宁禾倒有些不一样了。”
宁禾摇头一笑,有吗,她的这份轻快的心态或许是因为顾琅予吧。宁禾透过窗户望向重重宫阙,目光飘忽。
她是不是应该告诉顾琅予,告诉他自己腹中所怀的胎儿正是他的骨肉?
只是,她最初与他缔结了交易,答应会跟他和离,这不正是她向往的么,在自由与情爱面前,她如何选?
宁禾渐渐敛了笑,重生一世,或许她更看重自由与亲情……
李茱儿道:“你想学女红给孩儿做小衣?”
宁禾这时回过思绪,点了点头:“以前总不爱学,现在倒是很想亲手做。”
李茱儿拿起针线,抿着笑道:“那用这块布练练手。”
她拿起的正是一块柔滑的赭色料子,宁禾摇头,拿了一块藕色柔布,浅笑,“这块好看。”
“这颜色浅柔,是女儿家用的。你腹中的小皇孙怕是要不乐意了。”
宁禾一笑:“我怀的正是女儿。”
李茱儿吃惊不已:“难道才两个多月便能把出男女么,好神奇!”
宁禾摇头:“我梦见过,她是一个白白净净的丫头。”她想起在阜兴时,她发了高热,昏迷中梦见自己生了一个女儿。
李茱儿这才失笑道:“梦哪能当真。”
身为母亲,宁禾却相信这冥冥中的一场梦,她用那块藕色的料子跟李茱儿学女红。待到暮□□时,李茱儿才回了兰妃的宫殿。
宁禾用过膳,这时倦意袭来,她在东宫庭院内走了一圈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