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出了皇宫,宁禾让素香去准备干粮,顺便也要请些有功夫底子的随从。
宁禾手上拿了阜兴的地图,阜兴离京城足足有四日的路程,这路途上她一刻也不敢耽搁,距离顾琅予去阜兴已有两日了,而这两日的路程中顾姮的人说不定已经动手,又或者准备动手。
心间的担忧更甚,她希望平日冷静聪明的顾琅予能在这一次及时察觉,不要中了顾姮的埋伏。
就这在担忧中,宁禾接连赶了四日的路,终于抵达城门,但此刻暮色已降,城门紧闭,只余城垛镇守的士兵巡视徘徊。
城墙上走下一个士兵,他立定马车前道:“没看见这个时辰已经进不了城了,明日早上再来。”
素香到底是顾琅予的婢女,沉声喝道:“你胆子可真大,好好瞧瞧是谁要入城。”说罢,她将手令递上。
众皇子皆有两块手令,一块象征皇子身份,一块是备用的附令。这块附令是宁禾在顾琅予的书房寻到的。
守卫定睛瞧着这块令牌,赫然睁大双眸,“原来是京城来的,快开城门。”他虽不识手令,但也知这身份非凡,忙连声对素香陪着不是。
但城墙处忽然走下一人,应是领队,他对素香拱手行礼,“姑娘,我们阜兴城里有京城来的大官人,他已下令城门闭后严禁任何人再入城,哪怕皇亲国戚也不可以。还是请你们明日再入城吧。”
宁禾坐于马车内,挺着这人的话心间一紧,她未掀开车帘,只坐于车内朝外问道:“京城来的大官人,可是三皇子殿下?”
那人身躯一震,抬首道:“你们是何人?”
至此,宁禾已放下心来,她掀开车帘,如花容颜探出车外,对那领头人道:“你且去跟他说,三皇妃在城门外等他。”
那人怔怔望着车帘处探出的一张容颜,恍若暗夜里升起了一轮皎洁的明月,耀得他睁不开眼。这惊艳的容颜和着悦耳的声音出现,他愣了许久才尴尬地收回目光,忙进城去了郡守府。
郡守府内灯火通明,只因京城来的三皇子的到来,这府上肃然严谨,来回穿梭的守卫与婢女个个打起十足的精神,未敢有半分松懈。厅堂内,郡守章恪坐于餐桌前,而餐桌的正上方,那伟岸英挺的男子泰然端坐,锁眉沉思。
“殿下,您觉得这菜可合乎口味?”章恪有些忐忑。
顾琅予坐于上座,紧皱眉头:“本殿问你,今年赈灾的库银所剩只有千两,这是因何?阜兴经济本就困难,昨日你摆这十几个菜迎本殿也就罢了,自今后只给本殿做两菜一汤便可。”
“是,下官明白了。殿下,这库银……都拿来救济难民了。”章恪惴惴不安,一颗心紧张得似要跳出喉咙来。自从这三殿下来了阜兴,第一件事便是查朝廷拨下用来赈灾的银两,但……他如何敢说,他给私吞了?
正在章恪忐忑不安之际,守将王二急匆匆奔进门来,忙行礼道:“殿下,大人,城门外有京城来的人,她说她是……”
章恪这时暴跳道:“你急匆匆来禀什么,没听到殿下昨日已下了令不管任何人进城,只要城门已闭都不能放行么!”章恪借机拍着马屁,呵斥道,“殿下的话你当耳旁风了,这个时候城门已闭,那城门外的来人难道还是皇亲国戚不成,就算是三皇妃来了你也不得再扰殿下。听见没有?”
守将王二惴惴地望着顾琅予,急得不知该不该言。
何文这时道:“你匆匆来禀,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