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们糊糊涂涂过晚年吧,稀里糊涂啥也不知道,成天乐呵呵下棋斗嘴带孩子,多好!
一场秋雨落下,将近两个月的暑假转眼过去了,金秋九月,秀春成了新一届师弟师妹眼中的师姐,跟学校一帮同学前往火车站接新生,安排新生入住,直到所有新生报到结束,他们才算完工。
上课之余,秀春仍旧去屠女士的研究室,风雨无阻,长时间的交流,研究室的工作人员早就默认了秀春为他们的一份子。这天秀春过去,刚停好自行车,研究室的师姐兴匆匆的喊她,告诉她好消息,“老师的研究获奖了!新一届科研成果鉴定会上,我们的研究被正式定了名!”
对研究室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研究本就漫长,摸索的途中甚至会发现方向错误,花费了大量时间也不见得能摸索出什么成果,他们无疑是幸运的,至少目前看来是!
“老师该高兴坏了!”秀春跟师姐一块往研究室走。
师姐跟屠女士的时间最长,真是大师姐了,在这跟屠女士研究了将近二十年才有了目前的成果,她笃定道,“老师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此时必然如往常。”
还真叫师姐说中了,屠女士并无太大的喜悦,反倒忧心匆匆,秀春问她怎么了。
屠女士摇头道,“我们研究这些无非是想投入临床促进医药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有毅力不够,还要有足够的资金支持啊。”
若真想把科研做出成果,绝非一朝一夕就能结束,长达百年的研究也不在少数,做出成果的前提就是大量资金的投入,显然,屠女士是在这方面遇到了困难。
物资财力有限,再有雄心抱负也施展不开。
“老师,下一阶段研究缺多少钱?”秀春问道。
屠女士眉头微蹙,对秀春道,“还在计算,目前来看肯定不够,我再申请看看吧,最好是再能申批一笔资金。”
听屠女士这么说,秀春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决定保持观望状态。
傍晚骑车回家,院里欢声笑语,葡萄架上的秋葡萄熟透了,旦旦和菜团流哈喇子,央求老地主给他们摘葡萄,陈木匠吧嗒吧嗒抽着烟袋,站在下面指挥老地主。
厨房传来熟悉的香味,秀春把手提袋随手搁石桌上,洗了手就往厨房钻,陈老太和钱寡妇对坐,在包糖饼呢!
纯白面,碾碎了芝麻拌白糖,铁皮炉子烧着,平锅里已经贴了一锅先烙上。
秀春跟着包了起来,笑眯眯道,“就知道奶你们在包糖饼,只闻着味道都想流口水。”
钱寡妇笑道,“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大。”
秀春忙道,“一点也不假,我们都爱吃这东西,百吃不厌!”
没几时陈学功下班回来了,伸脑袋往厨房先望一眼,随即立马去洗手,等不到开饭了,先吃一个再说。
陈老太说他,“看看你,三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陈学功紧跟着拍马屁,“那还不是奶你包的好吃!”
晚饭全家人坐外边吃,廊檐下的电灯被秀春拉开,糖饼配玉米面粥,连菜团这样的小人都吃了整整一块!
正吃喝着,陈老太突然道,“春儿,你说我要是整点糖饼出去卖,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