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春抱着赶紧哄,陈学功下班回来,还没进门,大老远就听见旦旦呜呜哇哇的哭声,推门进去,见秀春抱着他在客厅来回走,快走几步过去,皱眉道,“这小混球,怎么这么烦人,跟老何家的小哭包快有的一拼了!”
陈学功话音刚落,旦旦像是能感受到大人情绪一样,哭得更凶了。
秀春扭头瞪陈学功一眼,“别骂他,他知道你凶他以后不跟你亲近。”
许淑华从厨房伸出个脑袋,斥责道,“死孩子,旦旦比你小时候好多了,你小时候才叫惹人烦!”
陈学功摸摸鼻子,不吱声了。
旦旦在妈妈怀里委屈够了,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声,眨着水汪汪的黑葡萄眼盯着秀春瞧,还冲秀春笑。
秀春心顿时软的不行,抱旦旦回房喂奶。
还好旦旦既吃人乳也不排斥奶粉,许淑华快中午时给他喂了半壶牛奶,旦旦不怎么饿,不好好吃饭,吸着秀春的乳头,小手在上面摸来摸去。
大概是刚才哭累了,旦旦吃着奶就把自己给吃睡着了,秀春把他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
中午有个休息时间,秀春趁这个空当把张秀英的事跟陈学功说了下,隐瞒住重点没说。
陈学功跟她一个反应,“他说就让他说呗,说出去也没什么影响,又不是他两钻草垛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你那同学完全是多虑了。”
他以前还处过一个对象呢,现在对方不照样结婚生孩了。
秀春呵呵笑,心道还真被你一语中的了。
张秀英算是给她出了个大难题,既不能跟别人说真实情况,还让她把事给解决,登天难啊。
就在秀春为这事苦恼之时,张秀英跑来告诉她,脸上露出久违的笑,“秀春,我的事有了着落,我托人帮忙解决了,顾伟民应该马上就能调回来!”
秀春一阵无言,几乎可以笃定道,“秀英,你这样姑息养奸,他以后还会借此勒索要挟你。”
张秀英露出苦哈哈的神色,“我管不了这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我只想快点处个对象嫁出去,至于洞房…遮掩下总能遮掩过去…”
“你找谁帮的忙啊?谁这么有面子能说动咱们领导?”秀春疑惑,据她所知,张秀英她父亲是个普通工人,母亲娘家在乡下,没听张秀英说过她家有什么来路厉害的亲戚。
张秀英支支吾吾,不肯说。
秀春见状,也就没多问。
张秀英告诉秀春这消息没两天,顾伟民神神气气的回局里了,虽然周科长也不想再麻烦换其他人去支持农村建设,但上头给了他压力啊,说知道顾伟民这小子这么有来路,竟然把部队的人都找来跟他谈话,周科长早年也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对军衔再清楚不过。
想到对方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这个位置,不是实力过硬,就是后台过硬,无论哪样他都得罪不起!
顾伟民头天上班,精神奕奕,脑门上所剩无几的毛梳得锃亮,手里拿了包香烟,按个给局里的男同志散烟,女同志就发糖。
吴大姐心直口快道,“小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要结婚了呢!”
顾伟民脸上的笑一僵,随即笑容更盛,“我表现优异,被组织提前调回来,也是大喜事一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