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扬瞟她一眼,转身就走。
段之臣感觉他已经走出房间,房门已经掩上,指甲掐入掌中,心痛如绞,那滴酸涩而痛的眼泪缓缓溢出眼眶。忍着后背伤口撕扯的痛,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虽然平平的,但她却能感觉到那小生命的存在。
咬紧唇,眼泪无止境的泳出。
自己身中剧毒,如果找不到解药自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他也只能活到三个月。
是保还是舍她一时没有了主意。
歌悠谦,你在哪儿?好想你,你告诉我怎么办好不好?
休息半日,段之臣自己起了床,梳洗完毕就从屋里走了出来,除了后背伤口有些撕扯着痛,没觉得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或许是毒还未发作。
店小二正好从房门路过见到她走了出来担心的问:“驸马爷,你伤还未痊愈,不宜走动,小的扶你回房去休息。”
看着那伸过来扶自己的手,段之臣拒绝了,淡笑道:“没事,屋里太闷了,你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回府上,一晚未回家里人肯定很担心。”说着就迈着步子向楼下走去。
店小二轻吐一口气,也尾随其后。
段之臣一边下楼望着楼下安静的大厅,一边有些诧异的问店小二:“今天生意不好?”
店小二答道:“今日一早皇宫里大乱,西凉国太子.宫昭玉莫名失踪,街道上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捕,当然没什么生意了。”
段之臣闻言脚步顿下,转过身脸色苍白,英眉挑起:“宫昭玉失踪?这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淡淡的摇头:“小的还真的不知道了,驸马爷也别担心了,你自己也受了伤。”
段之臣眉头紧紧皱起,垂眸沉声道:“那睿王爷呢?他的伤势如何?他住在这里面吗?”
西凉国的太子失踪,这事可大可小?这是有人故意陷害?还是自导自演的戏?
是不是因为昨晚刺杀的事情?睿王爷已经查出是谁所谓?这件事与宫昭玉有关?可是自己和宫昭玉只不过才见过一面?有必要劳师动众的来刺杀自己?
店小二见她脸色不太好,赶紧回答:“王爷就在你隔壁房间里休息,从昨晚睡着后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没醒过来?
他受了那么 严重的伤?一时半会也痊愈不了,他也没有时间去绑架宫昭玉,唯一的可能就是歌悠谦。
静默一会儿,有道熟悉的声音从大厅里响起:“我陪你一起回宫,皇上也在找你。”
是卫子扬,他已经走上台阶,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扶她。
段之臣眼眸闪耀,沉吟道,“告诉我,你是不是隐瞒我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卫子扬面色如常,只低道:“先回宫里,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事的时候。”
段之臣来不及深思他话中的含义,手已经被他握紧,他眸光温柔:“马车我已经准备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