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相府的人收敛很多,杜承月也并未给沈广升官,由此可见,还是颇有意见。
皇家下了聘,一箱箱稀世珍宝被抬了进来,看得许氏眼花缭乱,嫉妒得红了眼,但她不敢作妖。
而且,先前沈母留下的嫁妆,她仗着没人帮沈照熹保管,动了不少。
沈照熹先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下算账的机会来了,许氏因补不齐嫁妆,而受到严惩,沈广为保自身,不惜休了许氏。
镇国公府的人也来了,沈照熹的两个舅舅和老爷子也给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次日。
沈照熹一大早就被唤起来梳妆打扮,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比如前两年,她长得更明艳了。
或许是受杜承月影响,又或许是被他惯着疼着,她不再故作温良,也会带着小姑娘的娇俏清新。
初秋和采香为她打扮着,把新婚服和凤冠拿了出来,在场人都瞪大眼,倒吸了一口气。
那件大婚服穿在沈照熹身上,让人无一不感觉惊艳。
这是数百位绣娘赶了一年制成,用了五□□丝绒一阵一阵绣出朵朵云彩,两边对称的“囍”字,纹样层次分明,立体感十足。
看起来优雅高贵,华丽非凡。
而更让人惊艳的是那凤冠,凤冠上镶嵌了宝石、珍珠、凤、龙、点翠、翠叶。
其中,凤用翠鸟羽毛所制,色彩极其艳丽饱满,全冠的宝石达到两百一十七颗,珍珠一共六千七百八十余颗,非常之富贵堂皇。
这一顶凤冠也代表了地位的象征,以往的皇后都要分量重些,足以体现杜承月对沈照熹的偏爱之心。
采香几人小心翼翼给沈照熹戴上。
吉时到,迎亲队伍来到了相爷府。
众人万万没想到是杜承月来接亲,他身着与沈照熹相应的婚服,看起来比往日要清贵些。
沈照熹被采香扶着大门,杜承月就上前,扶着她往凤舆走。
她遮着盖头,看不清来人,只是摸到他手的时候,莫名感觉熟悉,软声软语唤了一句:“六哥哥。”
“我来接你回家。”
他话语依旧温和,让沈照熹心里一暖,眼眶有些发热,轻轻点了点头。
迎亲队伍往宫内而去,一路上,朝中百姓欢呼雀跃,看着这阵势,纷纷鼓掌祝贺。
杜承月在百姓中风评极好,所以大家都纷纷为他们祝福。
进入宫内,沈照熹被带到长宁宫。
寝殿内被装饰了一番,床上的被褥都是大红色的,还放了好些花生桂圆红枣等。
杜承月宴请朝臣,沈照熹坐在婚房内。
没一会,他就回来了。
杜承月看着身着大红礼服的沈照熹,眼底闪了闪,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根本移不开。
“你身子不好,要少喝点酒。”沈照熹知道是他回来了,柔声开口。“没喝多少。”杜承月走了进来,拿起喜秤,慢慢掀开她的盖头。
这张脸,他见了无数次,今日的她是不同的。
温婉端庄,娇媚动人,唇瓣嫣红,含羞带涩望着他。
杜承月艰难移开视线,倒了两杯酒,递给她,还贴心道:“若熹儿不会喝,做做样子便好。”
“合卺酒是要喝的。”沈照熹接过酒杯,与他喝了交杯酒。
一口喝下去,沈照熹只感觉辛辣,呛得眼眶湿润润,杜承月都懵了懵,他从未见过她喝酒,怕是不会喝。
有些懊恼方才没有拦下她。
“好辣。”她说。
杜承月哭笑不得,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放好,坐在她身侧。
他望着她水雾雾的美眸,面色愈发温柔,倾身过去,吻住了她娇嫩欲滴的红唇。
沈照熹被他慢慢放倒在床上,有些晕乎乎。
她只感觉浑身有点火辣辣,发热起来,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与他亲得有些急促。
杜承月有些迫切,辗转吻着她,手伸向她的衣服里,费力解着。
他今天一点都不温柔,探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舌头就纠缠,有些耐不住,不断掠夺着,空气逐渐变得稀薄,她呼吸跟着困难。
愈发热了。
浑身都热,脑子晕晕乎乎。
沈照熹只觉得像是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劲儿。
杜承月的薄唇移了方向,亲吻着她的嘴角,鼻翼,眉眼,慢慢到下巴锁骨,他的手心带有温度,对于她娇嫩的肌肤显得粗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