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什么的，没想过。
但是结婚——
他想娶她了，以前怕吓到她，现在却迫不及待想和她结婚，所有的理智都压不住心中的渴望。
急切想做这件事，越快越好。
临近过年。
艾璇看着顾珩准备拜访礼品，也是哭笑不得。
堆了一个房间，还有一张清单。
顾珩站在一旁：“要是有什么遗漏的，你跟我说，我马上去安排，或者你家有什么风俗。”
他已经尽最大努力安排妥当。
裴秘书也在一边，语气恭敬：“艾小姐有要求尽管说。”
三少第一次上门，他最近也是恨不得鞠躬尽瘁，为对方的终身大事奔走。“哪有那么多规矩？就是吃个饭。”艾璇侧头看顾珩，伸手去拉他的手，“不用这么隆重。”
“嗯。”顾珩点头，眉宇却没舒展。
艾璇一走开，裴秘书就跟着顾珩进了书房，他打开公文包，将一份份文件放在书桌上：“三少，这是第一版合同，您先过目。”
顾珩把那一叠合同拿过来，面色专注翻着，严谨又仔细。
裴秘书把手放在身前，站得笔直，在顾珩看完一份文件后，斟酌了下开口：“艾家家风淳朴，又是高知家庭，原则也不同。艾小姐自幼受宠，这些年又风调雨顺，三少还是要把握好度，不要太猛。”
顾珩难得没有反驳，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沉思，带上一丝请教。
“真诚就行。”裴秘书也浅笑，“依照三少对艾小姐的感情，旁人都是能看出来。”他说着，调侃了一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藏不住。”
她一出现，就带走了他所有的关注思绪。
艾璇带顾珩回去的前一天，顾珩选了大半天的衣服。
以往他觉得哪套西装都差不多，现在觉得哪一套都好像不太隆重，生怕表现出一点对她的轻视。
站在艾家门前，顾珩垂落的手微微缩了缩，手心有了些薄汗，面色如常，强装镇定。
艾母开了门，看到门口的两人，态度热情：“回来啦？”话落，看向顾珩，扬起一笑，“是小顾是吧？快进来。”
艾璇官宣恋爱那事全网都在传，她自然也知道了。
她和艾父都是当地一所大学的教授，这个女儿自幼离家，又颇有主意，他们也很难管得着，听说过年还要把这个男朋友带回来给他们看看，他们也就等着。
还真长得一表人才。
“伯母好。”顾珩礼貌打着招呼，进去之后看到艾父，又点了点头，姿态谦和，“伯父好，我是顾珩。”
他对旁人性子清贵疏离，看起来和人有距离感，说不上是长辈喜欢的类型，但是规矩守礼，稳健成熟。
艾父对他的印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觉得大家族养出的贵公子与他们格格不入，他当初并不同意艾璇进入娱乐圈，又拗不过女儿的坚持。
餐桌上，顾珩表现得有礼有节，反倒是艾璇，给他夹菜，怕他尴尬时常找话题跟他说话。
艾父吃着饭，默默观察，眉头也越拧越紧。
自己女儿什么样，他还是了解的，一根筋，认准可能就要扎进去，不撞南墙都不回头。
艾璇要起来盛汤，顾珩放下筷子，话语温和：“我来。”
她停住了动作，习惯性把碗给他：“我要多点莲藕，不要肉。”
“嗯。”顾珩盛好，轻轻放在她面前，“小心烫。”
艾母吃着饭，眉眼带笑，看向顾珩：“小顾今年几岁了？”
顾珩：“二十七。”
“大我们小璇四岁，刚刚好。”她很满意，过了一会又强调，“真的是刚刚好。小璇今年二十四，也该结婚生孩子了。”
晚了怎么生二胎？
“咳咳。”艾璇秒懂艾母在说什么，直接被呛到了。
对方很喜欢孩子，晚年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给她带孩子。但是大可不必在餐桌上这么说出来，顾珩会觉得她着急又饥渴。顾珩抬手给艾璇拍背，艾父拉着脸：“说什么胡话？赶紧吃饭！”
艾母笑意不减，还继续问艾璇：“是不是刚刚好？”
“妈！”
……
饭后。
一家人坐在客厅聊天，多半是艾父和顾珩在聊。
一个话里话外都在试探，另一个正襟危坐郑重答题。
艾璇都鲜少看到顾珩这么认真的模样，她坐在他身边，双手自然圈着他的手臂，姿态亲昵，看向艾父：“爸，您就别为难他了，他已经够紧张，来之前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好，坐在书房发呆。”
说白了，艾父能想到的问题，顾珩估计都像做预案一样想答案，又不是在竞标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