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见状赶紧拿了两张凳子,请郑祥坐下后,她自己也坐了下来,将李一修刚画好的画展现在了郑祥的眼前:“祥叔,这些颜色您能不能染在一匹布上?下水后又不退色也不相互染色?”
郑祥仔细看过之后,点点头:“能的,我有秘方保持它们不退色也不相互染色,只是我将这些颜色染在布上,鲁老板会骂我的。”
夜枭听得大喜:“您老放一百二十个心,现在这里我是老板,连鲁纪都要听我的,您老就染这幅画,明天能交个我吗?”
“行啊!”郑祥应道。
“那好,今天就辛苦您老啦,我明天再来。”夜枭转头对鲁纪道:“鲁厂长,明天放染布区的伙计们一天假,好让祥叔安心染布。祥叔现在是我们厂里最重要的人,你要好酒好菜的招呼好他。”
“是是是,我一定不会怠慢祥叔半分的。”现在就是给鲁纪借个胆,他也不敢开口骂郑祥半句了。
第二天,夜枭等人早早来到织布厂,一进入厂里就看见空地里放着一个木架,木架上悬挂着李一修昨天画的那副三色画,厂里却看不见一个人。
“人呢?都去哪儿了?将我的画挂在木架上干什么?”李一修很是奇怪。
夜枭走近木架上挂的那幅画,仔细的看,还不时用手在上面摸着,突然叫道:“哑巴,一修快来看,祥叔真的将你的画印染在布上了。”
哑巴和李一修连忙走近那幅画,色彩鲜艳明朗,花朵维妙维肖,就连那细小的花蕊都根根清晰,确实是李一修画的那幅画。只是那纵横交织的经纬线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这是一块布而不是纸,在布上能看见这样多又这样美的颜色,令两人都难以置信,忍不住伸出手左右上下不停的摸着。
“老板,您来了。”郑祥边穿衣服边步伐蹒跚的从一间小屋子出来向夜枭走来。
夜枭看着郑祥布满血丝的双眼,感激的说道:“您老昨晚熬夜了吧?”
“没事,不赶出来我也睡不安稳,呵呵。老板,你还满意吗?”
“满意!非常满意!您老可真是奇才啊!这布业将由您老而改变,从今天起您老会名满天下、名垂青史的。”夜枭既高兴又佩服的说。
“啊?。呵呵。”郑祥听不懂夜枭说的话,但还是能明白夜枭是在夸他,只要老板满意他的印染,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话间,昨晚与郑祥一起熬夜帮忙的五个伙计也纷纷从小屋出来。
“祥叔,你们还没有吃早餐了,走,我们一起去醉卧酒楼吃。”夜枭说道。
“您是老板,我们是伙计,怎能与您一起吃了?还是醉卧酒楼?不可,不可。”郑祥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主仆的尊卑让他不敢逾越,醉卧酒楼的奢宴让他更是怯步。
夜枭眼中灵光一闪,瞟了一眼李一修:“一修,要醉卧酒楼送一桌最好的酒席来,我要在这里吃。”
收到了夜枭传来的眼神,李一修二话不说的走了,没有给郑祥任何推却的机会。
“老板,不可呀!这样太破费了,这。这。”郑祥急得在原地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