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
“这几天确实要好好陪陪妈妈。”顾宥辞想了想，还是开口：“阮柏明又来了，在顾氏会客室坐了一上午。”
“他想见你们。”
“不需要。”
阮予语气淡下来，“尽快让他把离婚协议签下来就好。”
“他头发白了。”
顾宥辞揽过女孩儿微微僵硬的肩膀，抚上她的发丝轻顺，“许筱怀孕与他有关是假的，他在外出轨却是真，你和妈妈不需要赦免他。”
“阮阮难道还要心软吗？”
“我没有。”
“那为什么眼睛红了。”
“以后不会了。”阮予重重捶了他一拳，不喜欢他的拆穿，“就算你用不正当的手段，逼他签字也可以，只要……他不出现在我妈妈面前。”
“好。”
顾宥辞语气轻柔。
在阮予看不见的地方，眼里的情绪慢慢变冷。
等到长辈面前，阮予已经恢复好，笑意轻盈地和奶奶还有汪晴云告别。
“一路小心。”
“阮阮，你妈妈说过几天产检是不是，我来接你！”
汪晴云眼里有些期待。
阮予点头笑。
“好。”
一个字，让在场所有人都笑了出来。
所有都朝着好的方向走。
顾家的车子开走后，林培因捏了女儿的脸，“顾家现在对你倒是宝贝得很！”
“他们稀罕您小外孙女呀！”
阮予靠在她肩上，“但我要陪妈咪的！”
“刚才这话说的真是……”
林培因一提起都心慌，“方才的聘礼，吴妈清点完收了半个多小时，婚宴场地我都快替你挑上了，你才说孩子出生再办。”
“下次可不许这样！”
“都给您花呀！”
阮予赶紧转移话题。
“怎么，给你老母亲的月子伺候费用啊？”林培因打趣了一句，不由叹息起来，“也不知道到时候我能不能陪着。”
“怎么这么想？”
阮予瞬间气鼓鼓，“顾宥辞不在您也要在啊！”
“我晚上睡觉都不敢做梦，我还在想，什么时候卢医生和我商量预产期的事情，妈咪你要在旁边的呀，我拿不准主意的……”
“这孩子！”
林培因笑出声来，“我能有医生专业？”
“陪产要进去也是阿辞。”
“才不！”
阮予想到就一万个不愿意，“帮不上忙还看我出丑……”
男人进产房。
屁用没有。
顾先生就算再完美也是……一样的臭男人。
世上只有妈妈好。
阮予相信在林培因面前，就算她经历这个世界上，堪称最没有尊严的生孩子……妈妈在身边她就安心。
不用害怕难堪、恐惧。
这是丈夫给不了的全身心感同身受，所以说生偏偏这件事——
她可以一个人。
也可以是妈咪来陪她。
顾宥辞要是进了产房……她要翻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