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至少在秦不闻看来,季君皎不会这般、这般恶劣!
而男人却是俯身,给予她隔靴搔痒的满足。
阿槿,求我,求我爱你
酒意与欲求,像是要将她吞噬。
秦不闻微微咬唇,想要找回些许清明。
季君皎,你混蛋
分明是他挑起的,却让她求他。
嗯,我混蛋,季君皎温柔地纵容,声音诱哄,阿槿,求求我好不好
我素来言而有信的
言、言而有信是这种时候用的嘛!?
秦不闻抿唇,呼吸因为他欲落不落的吻,又重了几分。
你、你走
忍着那翻涌的情绪,秦不闻力道绵软无力,想要将身上的重量推开。
季君皎,不用
我不用唔!
所有的话,都像是被扼住喉咙,再吐露不出半分。
只有我,秦不闻。
只能是我。
带着秦不闻听不懂的偏执与决绝。
像是真的生了气,他任由她攀着,不肯心软。
窗外的月色冷凉,照映着庭院的湖水,细碎鎏金。
他抓住了荆棘丛生中的少女。
他裹着她,任由那无边的荆棘将两人包围刺伤。
他只要她。
终于。
少女僵着身子,抓着他手臂的那只手骤然缩紧。
他沉下身子,吻住了她额间碎发。
夫妻,对拜。
任由那荒唐的月色,被阴云遮蔽。
他们,拜完天地了。
自此之后,便不会再有人,置喙他们的关系。
他们是名正言顺,洞房花烛过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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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醒来的要比季君皎早一些。
只是她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浑身酸软得不像话,动都动不了。
日头上了三竿,身边的男人还在睡着,长青竟然也没找他。
玩忽职守。
胡思乱想着,秦不闻一咬牙,借着个力道,终于从床榻上坐起身子来。
身上未着片缕,满是可疑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