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李伯。
说着,秦不闻放下行李,推门而入。
进入屋内,秦不闻先闻到了一阵浓烈的药香。
床榻边的木桌上,放着还留有残渣的药汤。
秦不闻走近。
宫溪山的手脚还是被麻绳绑着的,只是嘴上的巾帕被拿了下来。
听到声音,浅灰色的眸迟钝地转动,目光落在了秦不闻的身上。
他的唇有些干裂,脸上也总算有了几分血色。
宫溪山看着秦不闻,他张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事,不疼
骗人的。
太明显的谎言,由宫溪山说出口,秦不闻苦笑一声。
该说些什么呢?
秦不闻歪歪头,澄澈的眸中情绪复杂。
说实话,秦不闻并不习惯分别。
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喉咙紧了紧,轻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宫先生说了自己的秘密,我还没有交换。
漂亮的唇抿成了一条线,宫溪山微微侧目,虚弱地看向秦不闻。
天光微亮。
少女站在明与暗的交界处,仿佛连轮廓都变得模糊。
秦不闻抬眸,黝黑的眸宛若黑曜,她勾唇轻笑:其实,我不叫王秀莲。
宫溪山眉头微蹙,眼中也闪过不解与疑惑。
秦不闻深吸一口气,好像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他告诉她那么多秘密,她总应该坦诚些的。
我真正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秦不闻勾唇笑着,刻意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狂妄姿态,秦不闻。
她看到宫溪山瞳孔微缩,看向她的眼神似有不解。
秦不闻扬了扬下巴,扯着嘴角:我是死而复生的长安王秦不闻。
宫溪山张张嘴,眼神一眨不眨地看向她,眼中的错愕与讶异,犹如实质。
就是那个杀人无数,意欲谋反的长安王。
宫溪山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的眼中似乎满是痛苦,他张张嘴,半晌才只道:名字都是假的。
秦不闻的眸光黯淡下去,却是诚实地点点头:是,是假的。
她忽而听到宫溪山的一声轻笑,微不可闻。
秦不闻他低低地念一句她的名字,声音沙哑虚弱,我原本以为,你秘密许多,但至少名字是真的。
秦不闻,你听我每日叫你王姑娘,是不是也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