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他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甚至于将暮雪和钟鹿两人在他心目中比较了一番,却好似并没有结果。与其说是他自己的选择,倒不如说是命运帮他做出了选择。
如果田土土知道张爱玲的话,他就会明白他只是遇到了自己生命里的那至少的两个女人,一个红玫瑰一个白玫瑰。只不过他谁都娶不了。
钟草当然感受到了田土土的气势,可是她并不怕,毕竟她现在属于光脚的,难道还怕穿鞋的?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她这种危险的想法倒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现在比较强烈罢了。
她冲着田土土得意地笑着,“现在天都快黑了,我没地方住。”
她并不想回李家,去感受奚落。她只想快点把钱凑齐,所以也没注意到天色,只想快点去找钟花。只是没想到遇到田土土,一耽搁这天色已经黑了起来。
田土土倒是故意趁着天黑进村的,他并不想被其他人看到,就算被看到了他就打着看下老房子的幌子算了。幸好他们之前的房子没有卖出去。
田土土知道钟草已经嫁了人,再一看这装扮也是妇人装扮。一个妇道人家这都要天黑了还往城里跑,还对一个男子说没地方住这种暗示性的话,用意实在太恶心。
他并没在意过钟草嫁的是谁,什么时候嫁的他也不记得了。可是他有那么个娘,虽然已经安排她住在镇上了,但还是喜欢到处乱跑。十里八村的八卦倒是知道不少。他一回来就给他说了一堆,其中就有钟草的。估计是对当初那闹剧似的提亲耿耿于怀,说起来眉飞色舞的,毕竟钟草过得并不好。
也不知道他娘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就是没有提到钟鹿。他完全不知道钟鹿现在怎么样了,甚至有点不敢问。这种心情其实跟近乡情怯类似,越靠近越不敢再往前。
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了。他单独买了一处宅子,自己一个人住,就迫不及待的进村找钟鹿了。
田土土嘲讽地看着钟草,“你没地方住跟你夫家去说,别在我面前说。”
钟草手指绕了绕自己的头发,绕紧了觉得有点疼这才放手,冷笑一声,“夫家?我可没有夫家。还有就是你到底要不要知道钟鹿的事儿,如果你不想知道我就往你身上靠,大喊你轻薄我。就算不是真的,钟鹿也不会看上你了。”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着实令人讨厌。
田土土对于这个女人咬牙切齿,却又不能掐死她,只好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钟草一伸手,“给我四十两银子。”她并不贪。
田土土终于了然,原来是到他这儿敲诈来了。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在暮雪身边的日子可不是白混的,他可给她当了好几次的打手,看向钟草就像一个死人一样,“你信不信我可以弄死你。”
钟草有点被吓到,但想着弄不到银子她以后的生活可能生不如死。至于钟花那儿她觉得还不如就在田土土这里赌一把。
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毫不畏惧,甚至上前一步,靠近田土土说道:“死有什么可怕。再说四十两银子我卖消息给你,你绝对不会亏。”
“也许你觉得别人也一样知道,或许一分钱都不会要。但除了钟花估计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可是你想想,钟花会告诉你吗?肯定不会的。至于钟家其他人也不会。”
钟草说的这话半真半假。钟家其他人会不会说这个保证不了。而且她这话更是告诉田土土她知道一般人不知道的隐秘,关于钟鹿的隐秘。
田土土果然心动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四十两不算大数。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是五十两的。
他将银票递给了钟草,威胁地说道:“但愿你的话值这五十两,要不然你知道后果。”他现在倒挺庆幸昨天有将大面额的银票换成了小面额的。
钟草笑嘻嘻地接过银票,假装看了一眼,然而她看不懂,“这个去哪里换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