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萧杰真的带着遗诏,那造反就师出有名,会很棘手。
萧琛在御书房里急的团团转,必须要马上镇压,不能够再让叛军继续壮大下去,谣言也要遏制住。
三人成虎,说的人越来越多,他这个皇位做得就不稳。
哪个做皇帝的不想要名留青史,被这么一搞,岂不是要遗臭万年,萧琛会被呕的睡不着的。
接连几天上朝,萧琛将这件事拿出来,可是满朝文武,忠良的臣子不是辞官就是被逼的辞官,留在朝堂之上的,不是墙头草就是无能之辈,你看我我看你,屁都不敢放一个。
萧琛龙颜震怒的让文武百官拟出一个章程来。
文官这边慷概激昂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总结意思就是皇上是天龙之子别听小人瞎比比,叛军只是纸糊的老虎吓不倒人,只要把它打趴下,也就完事了。
问让谁去打,文官一挥手,这个自然是让武官去打啊。他们是拿笔的,是为皇上分忧的,出的是脑子,这种力气活,动刀动剑的自然是武官去做。
差点没让武官在朝堂之下就忍不住揍人,敢情你说了大半天拍了一堆马屁之后,再拍拍自己的屁股把锅甩给别人,读书的果然一肚子坏水,简直心机深沉不要脸。
以前南蛮北漠蠢蠢欲动的时候,中夏就已经发现如今武官里缺少帅才,萧夜堂堂皇子去前线打北漠,阮亦儒年纪轻轻就被推出去挂帅对战南蛮。
可见中夏真的没人了。
也是,中夏辉煌了很久,先皇忌惮武官手中的兵力,对于有能力的几个人,杀的杀贬的贬架空的架空,异姓王云轻的下场,武将世家阮家的现况,很是说明了问题,其他的人为了保命都已经退出了朝堂。
到了现在,萧琛一眼再看去,竟是真的找不出人来。
“平国公何在?”萧琛问了一句。
太监总管小声的提醒道:“皇上,阮大学士旧疾复发,国公爷带着人外出寻访名医去了,向皇上您报备过了。”
阮家本来就是被架空的,这个国公的名头也就是好听,没有半点实权跟说话权,上朝也就是走一个过场,萧琛也不可能会重用。
而且阮籍以前就有外出求医的前例,这回旧疾复发再出去也很好理解,萧琛当时没有多想就准了,还在心里想着阮家还算识相,留着也没什么。
记忆被找回来的萧琛有点恼火,迁怒到太监总管身上:“多嘴。”
太监总管很委屈,可是伴君如伴虎,最近皇帝心里不痛快,他一个做奴才的能怎么办,还不是受着,低着头不敢作声的站在一边。
然后萧琛又不爽的问道:“炎王何在?”
这下朝堂之上更加的安静了,就连太监总管也不打算多话了,免得又平白被训。
没有得到答案,身为皇帝多没面子,萧琛一扭头对着太监总管又是一阵狂风鄹雨:“这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太监总管感觉要被逼死了,伺候皇上真是太艰难了,他才上任没多久感觉历经沧桑,想问问前任太监总管海公公是怎么做到在先皇面前屹立多年不倒一直那么得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