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也道,“那倒是巧了,叔叔也说价钱上要先确认下,因为这次的药比较麻烦,单价上叔叔自己定了,高了很多。”
余大夫心里便是一提,“不知你叔叔定的是?”
“一瓶一百文,不讲价钱。”
余大夫愣了下,这跟他预先想好的价钱差了不少,本想着面对叶秋一个小姑娘,他不用担心,哪知道这次这家大人先定好了。
“余大夫,叔叔说了,效果如何你们肯定试过了。县里别的药都有,唯独解毒粉剂很少有人做的出来,我叔叔的药可以保证别人模仿不来。一百文一瓶还是看在合作过的份上,如果宁康堂觉得太贵,那就只能说没有合作的缘分了。”
这些话说出来应该是极为认真的,偏偏小姑娘一直弯着嘴角,连声音都是单纯中带着软糯,分明只是照着别人的话学着说的,还有点不怎么连贯。
余大夫哪里不明白,跟她说什么也没用,她就是个传话的,“我能跟你叔叔亲自谈吗?”
叶秋故作为难的皱起了眉,“叔叔说他不喜欢麻烦,如果宁康堂的动静被别的药房看到,待药卖的好肯定有人打扰他,他暂时不想跟被人有牵扯。”
这就是说,她那叔叔只想跟宁康堂合作么?
不可否认,余大夫听到这句话那叫一个相当的顺耳。
其实叶秋把那药粉拿来的第二天他就抽空送去给了老板,说是老板也是温家的管事,代管药房,顶着一个老板的名头。
本身对药都不了解,恰好有一天温家一个下人被什么咬了,嘴里吐白沫像是中毒征兆,当时管事正好带了药粉,来不及请大夫,只好让人先给灌了下去。
说来神奇,药水喝下去没多久,那下人就渐渐好转,为此管事过来了一趟交代余大夫一定要把药给买下来,最好是把方子给弄到手。
可眼下生意都不能做得成,这方子更不用想了。
“余大夫,我在这太久了,再晚回去爹爹要骂阿秋了,你要先告诉我结果,后面几天阿秋可能都来不了。”
余大夫仍记得第一次见到叶秋,小姑娘瘦巴巴的不说,虽然裹的紧,但那脖子上的紫痕还是露出一些,难免脑补了小姑娘在家里‘不幸’的遭遇。
本身还想再跟管事商量下,见状便道,“那就这么先定下吧。对了,你说你叔叔乘着这个时间是什么意思,难道后面要去什么地方?”
“是叔叔这人比较懒散,想忙碌一阵再休息下,如果这次生意谈不好,他打算暂时不做药了。”
余管事,“…”他要是记得没错,之前是挺缺钱的,这才卖了一两多就不想做了,还真是个怪人。
但这话自然不好说出来,“这样吧叶姑娘,这东西价格比其他药贵的太多,我这边不好定太多,先准备个一百瓶,若是好,日后我再拜托你叔叔。”
总归就是十两银子,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