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宁楚楚是受不了了!
这口大箱子放置在这里,用也不是搁着也不是,干脆就找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过来,将那口大箱子抬起来,大摇大摆地便朝着南陵王府过去。
立在王府前门时,已经有不少人过来围观了。
王府大门一开,里面走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有些奇怪地看着宁楚楚,“这位姑娘,您这是……?”
这一路上抬着这么一个精美的箱子到南陵王大门口来,任谁都会忍不住过来看一看的,此时门口显然已经围满了不少看戏的人,议论纷纷。
宁楚楚拍了拍那大箱子,“前两日,你们王爷送过来的,回去转告你们王爷,这等重礼,楚楚承受不起,还请王爷自重!”
说罢,便毅然决然地转身走了,头也不回。
把那口大箱子给送还回去之后,宁楚楚感觉到浑身舒畅,回到宅子之后,也格外精神,做起妆品来也算麻溜,只一个下午的时间,便做了十几套妆品出来。
忙完,伸了个懒腰,猛地一个转身,却突然发现顾寒生站在自己身后,冷不丁吓了一大跳。“你……你站在这里干嘛?”
顾寒生耸了耸肩,“无事,便来看看你。”又走进屋里,绕着她刚做好的梅花清香水看了又看。
宁楚楚拧眉,总觉着有些怪异,上前问道:“你是不是有事要说?”
顾寒生眉毛微微一扬,点了点头,“嗯,这两日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长安城郊,两日便回。”
多的,他却也不再多说了。
宁楚楚知道他自有他的道理和安排,若是他不主动说,大抵是不便告诉,她也不多问,只垂眸叹道:“好吧,那你路上小心些……什么时候出发?”
“今夜。”
……
她早早地进了灶房,用面粉和了面团,烙了几个大饼做干粮给他带上路,怕夜里风寒,又塞了一件袍子进去,这才将沉甸甸的包裹递给了顾寒生。
顾寒生笑笑,接住包裹,背上,翻身上了马,只回头朝她招了招手,一挥马鞭,便飞驰了出去。
她倚在门框边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夜中,突然间,有那么一种感觉,他好像被黑夜给吞噬,再也回不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怕是自己这两日太累了,转身回了屋子,简单洗漱了一下,正准备上床睡觉,房门却被敲响了。
打开,是赵墨轩。
却见赵墨轩嘻嘻一笑,探头挤了进来,问道:“宁姑娘,你跟南陵王爷是什么关系?”
宁楚楚被突然这么一问给问懵了,反问道:“什么……什么关系?”
“前两日那几个家丁送箱子过来的时候十分客气,若不是你与那南陵王有什么交情,他岂会送你这么多宝贝?”
宁楚楚登时百口莫辩。
她本就不想跟秦煜然扯上什么关系,才特地将那箱子给还回去的,这回可好,果不其然,这赵墨轩可不就误会了?
宁楚楚听得心里一阵烦乱,却又讲不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只是摆了摆手敷衍道:“我怎知那南陵王抽的什么风,平白无故送我个箱子来,你若心有疑问,便去问他!”
说罢,便伸手推了赵墨轩一把,将他推出门外,“啪”的一声将门给合上了!
真是莫名其妙!
宁楚楚越想越气,上明月阁送妆品的时候,也顺道打听了一下秦煜然的消息,只希望不要碰见他才好。
王妈妈却是说道:“这阵子王爷倒也没到明月阁来,你们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哪有,多半是这些日子宫里忙得很,王爷无暇顾及我们。”宁楚楚耸了耸肩,编了个谎忽悠过去,见王妈妈瞧着她一脸半信半疑的模样,她转了话题笑道:“好了王妈妈,且说说前两日的梅花清香水用得可好?方才我这一进屋,可就闻到遍地清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