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们就问我怎么带你进城了”,李妙妙推着轮椅一边往前走,一边往街两边的商铺瞧。
她在看还有没有要买的东西。
“你如何回答的?”,他必须知道她的计划,才方便做后面的计划。
闻言,李妙妙秀眉一挑,低头盯着男人头上戴的斗笠看了两眼,若实话实说,估计今天来城里就是她最后的心愿了。
抿了抿唇,面不红地回道:“我说我想带自家夫君出来逛逛怎么了,有什么意见?”
“就是意见也给我保留。”
她说的理直气壮,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
听着她的回答丝毫不委婉,萧衔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她把夫君两个字,说的倒挺顺口。
两人在城中把午饭吃了,李妙妙才慢悠悠地推着萧衔回家。
走在路上,那些过路的人他们一个也不认识,这样安静的走在路上,着实有些沉闷。
李妙妙开始打哈欠,她瞌睡都快来了。
为了避免因为自己打瞌睡把萧衔推到沟里,她无聊的找着话题。
“萧衔,你喜欢吃桂花糕啊?等找个机会我去找一株桂花树种在院子里。”
闻言,萧衔垂眸,目光染着几分沉思。
“是我母亲喜欢。”
听着他清冷中带着温柔的声音,李妙妙眸光微顿,她低头看着男人宽厚的肩膀,多少能明白点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也不知道萧衔的嘴毒是遗传了谁?
“我都跟你摊牌了,你偶尔也可以跟我说说你家的事,毕竟我们是两口子嘛。”
放在以前,萧衔听到她说这句话,只会觉得她很没有分寸感。
现在,他能做到心平气和地跟她那些埋藏在心里的事了。
“我母亲是尚书府的千金,我外祖父当年进城赶考被掳了上山,我外祖母是山贼头目,她跟你一样看脸,一批人里面挑中了我外祖父。”
说到家人的往事,萧衔声音很是温柔。
“在山上发生了何事,外祖父从来不肯说,他说那是他跟外祖母之间的秘密。”
说这到里,他发出一声浅笑。
微风拂来,男人悦耳的低笑在李妙妙心头点了下浓重的一笔。
她勾起唇角,笑着说道:“想来不会是很差的回忆。”
“嗯”,萧衔淡淡回道:“他拿着外祖母给的盘缠去了都城,考中了状元,皇上本是要把一位公主许配给外祖父,外祖母得到消息,单枪匹马杀到都城。”
“据祖父说,她天不怕地不怕,趁着皇上出巡,找了个机会把皇上骂了一顿,外祖父与公主的婚事才就此作罢。”
“然后朝廷把外祖母给诏安了,可惜天不遂人愿,生我母亲的时候,她大出血走了。”
“从此之后,我外祖父未再续弦,我母亲自小失母,家中大小事宜皆由她打理,生性刚强温婉,我父亲打小活的潇洒自在,年轻时是个混不吝的人,他们能走到一起,就连外祖父都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