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手臂上的窟窿血流不止,萧衔眉心一拧。
一股阴郁油然而生。
见她往回走,他骤然拉前一拉,径直把人扯到面前,清冷的声音幽深如渊。
“你脑袋被野猪拱傻了!”
“看不到你手臂在流血?”
“你是木匠,这只手若留下后遗症,你怎么做家具怎么实现你的抱负?你想过没有?”
李妙妙赫然一僵。
从跟萧衔在一起后,她很少见他抬高音量凶人。
往日他即使生气,也压着声音。
望着那双俊美温润的眼此时充满了阴鸷,似一把利刃像要把她扎穿,她心里陡然一颤。
手臂那股疼麻痹的劲好像过去了。
一股钻心的疼袭来,她瘪着嘴低头盯向右手臂的窟窿。
眼泪倏倏地往下落。
砸在萧衔手背,灼热的温度烫伤了他的手,刚准备说话。
便听到李妙妙软糯委屈的声音传来:“萧衔,我疼...”
看着她那张看不出来原样的脸,他眸色微敛,轻声说:“回家,我给你上药。”
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落,李妙妙哭的稀里哗啦,跟着男人走近门口,她还不忘拼命弄回来的野猪。
回头,委屈巴巴地盯着地上睁着大眼的野猪。
软软问道:“野猪和树还在那里,会不会被人拿走啊?”
萧衔两鬓青筋突突跳了两下,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想着野猪。
察觉后脑勺有道阴郁冷厉的眼神,生气的萧衔她是有些害怕,回头望着他,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
委屈的像个三岁孩子,“它差点把我拱死,再被偷了,我不是白受伤了么。”
说完,噘着嘴低下头。
看她可怜又充满了不甘心的神情,萧衔拇指粗粝的揉了揉眉心。
真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抬眸看向着急想从堂屋出来,又不敢出来的狗子,“过来。”
李霸天得到主人的呼唤,跟打了鸡血一样冲过来,兴许是感受萧衔情绪不好,它垂着尾巴围着他转圈。
“过去守着。”
萧衔指着外面的野猪,李霸天立马跑过去,蹲在野猪身边汪了一声。
这把李妙妙看惊了,忍着痛惊呼道:“这狗不会是哮天犬吧?”
“你第三只眼,长手臂上了。”
对他时不时的阴阳怪气,李妙妙早已习惯,反正别想从他那张嘴里听到好话。
垂首看了眼右手臂上的窟窿,多看一眼身上的鸡皮疙瘩便要起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