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沈砚,是大人们嘴里可以做榜样的别人家孩子。
现在的沈砚,是毁了容,在外边过不下去的乞丐。
沈砚也演好了他的落魄角色,一直低头不说话,坐了一会儿,干脆去了后院不出来。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问沈母。
“砚哥儿这些年去了什么地方?”
“怎么会混成这个样子?”
“他脸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沈母也没有要求沈砚出来招呼这些叔伯兄弟。
她知道儿子面子上抹不开。
她便按着沈砚的说法告诉他们。
“这些年,砚儿去了游学,以卖字画为生,他去了很多地方,见识到了很多新鲜事物。”
“今年早春的时候,砚儿就打算回家了。”
“但很不幸的,他在路上遇到了抢劫,银子和衣服都被抢走,还差点送了命,最后命捡回来了,但脸上留下了疤。”
“回家这一路上,砚儿遭了很多罪。”
“他因为脸上留了疤,挺吓人的,连字画都没有人买他的……”
想到砚儿脸上的疤痕,沈母泪流满面,那些人也不好意思再问得详细些。
指责的话,就更加不方便说了。
沈砚虽然在后院书房里面,但前院那些说话声,他能听得清清楚楚。
嗯,他确实编了这样谎话骗娘亲。
娘亲和阿姐,妹妹,都相信了他。
他当年离家到了灵州,心血来潮的决定弃笔从戎。
那个时候,他恨自己是个文弱书生,恨自己手无搏击之力,才会被一个女子强上,才会被全镇的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