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宁承言脸沉下来,忙又道,“和你一样,都是奉公守法的好人啊。”她这是被几个妯娌明里暗里说了几句受了点影响,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毕竟之前他们想和顾家结亲,根本就没看重对方的钱财,自己可不能受了三嫂的挑拨。
宁承言闻言,脸色这才好看起来,他端起茶杯用茶盖拨一拨茶水,笑道:“是的,顾慎之人如其名,行事很谨慎,不是那种张狂惹事的性子,否则我也不会和他们家结亲。当然,良哥儿有出息是最大的原因。”他虽然是勋贵弟子,自己也喜欢吃喝玩乐,可家里管教严格,如今年纪大了,还真不喜欢折腾,不喜欢自找麻烦。
提起顾永良,吴氏忍不住露出笑容:“良哥儿小小年纪就中举,还是解元,这说明他以后容易考中进士,和咱们老大一样好。”
宁承言点头赞同:“良哥儿不错,要不是我手快,还真轮不到我们,据我所知,还有好几户人家对他感兴趣。”还是品级比他高的,只是那些书香世家总是特别矜持,还想着再考察考察,或者想等顾家主动,或者想看顾永良考会试的表现再决定是不是结亲。不像他,看中了就马上跟顾慎之暗示。
幸好顾家没有待价而沽的念头,否则等顾永良真考中进士,估计大把家世比他们好的人去提亲。这年头,想找个靠谱的、长得俊、读书好的少年郎也不容易啊。
其实他知道自家大儿子比不上顾永良,当初老大回老家考秀才,当地的知县为了巴结自家,让老大在县试和府试名列前茅,但一在院试就原形毕露了,考了两次才上榜,成为秀才。不过也因为此事,老大一下子清醒过来,能沉下心刻苦读书,又考了几次后终于中举,着实不易。
如今老大已经二十七岁,还不知何时能考中进士,到了这一步,他们家的影响力就不管用了,除非作弊,只是风险太大,不可取,他爹和大哥也不会帮忙做这种事。
吴氏听到这个,连忙点头。觉得自己刚才真是魔怔了,顾家又不是瑶儿姐妹们嫁的武将家,银子当然没有多少,她早就有心理准备,怎么就突然不满意这个呢?
两人接下来又谈论起这次顾青云调职的事。
“慎之是个实干的,他走后,云南司新来的员外郎一个多月了,还摸不清楚状况,让詹大人也跟着忙起来,最近我都没见他去喝茶听曲了。哼,叫他以前在我面前炫耀有个好副手,天天闲得慌。”宁承言和詹郎中因为差事的关系,时常见面,两人又经常去同一家茶楼,关系不差。
“你别看慎之调到工部不好,其实我觉得挺适合他的,而且……”宁承言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毕竟还不是确定的事,谁知道工部郎中的位置是不是留给他的,不要提前说,想到这里,就继续道,“我看他也不在意,还高高兴兴的,和我说正好他写的《几何详解》还差点数据,在工部正好。”这表现让把他踢走的人暗自咬牙。
“只可惜他没再写话本了。”吴氏想法转到话本上了,她对什么算学没兴趣,“当初的《梅花戒》写得多好啊,这些年我看了这么多话本,还是《梅花戒》写得最好。”本来不叫这个名字的,自从戏曲火了后,大家都称呼它为《梅花戒》了,觉得原本的什么将军不好听。
“你好好准备嫁妆,六月天实在是太热了,有冰也不行,我有事出去一趟。”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