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等传播速度,算学如果不是有科举的加成,关注的人肯定不会太多。
“本驸马这段时间自己想出来的,是不是很有效果?”谢长亭眉飞色舞,依然很得意,觉得自己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一开始想告诉你的,但怕你不同意我就没说。”
“是的,这次你厉害。”顾青云竖起大拇指摇一摇,亏他还想着是不是用马甲去和别人骂架呢,没想到谢长亭先他一步做出。
见顾青云认同,谢长亭更得意了:“先前我就观察过了,比如你那本《梅花戒》和《白蛇传》,越是有争议,好奇来买书的人越多。还有先前小报上,有争议的文章才有更多的人看。唉,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到现在才懂,明明早就出现了,我现在才知道抓住机会。”说完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顾青云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有炒作和包装这种手段,只是先前他脸皮薄,最主要的是觉得没必要,所以从没和谢长亭说过。
在古代炒作并不新鲜,要不然那些脍炙人口的故事和成语是怎么来的?说个最简单的,孔融让梨,天底下那么多小孩,相信孔融不是第一个把梨子让给哥哥的人,可为何是他传得天下皆知,还流传后世?说到底还是孔融的地位不同,有资源炒作。
就连张修远和孔繁忠之前出书,他们书籍的封面也写上是谁谁谁隆重推荐的呢。还有他之前的算学书,每次刻印之前都会找前辈写序也是推广的一种手段,只是这些方法都比较常见和常规,不想谢长亭,竟然还无师自通地去找水军在小报上引导舆论,引起大众的兴趣,弄得那些没有考科举的人也跟风来买书了。
“这些事你吩咐下去让其他人来办就算了,怎么还亲自关注?”顾青云以茶代酒和他碰了一杯,“对了,你家儿子刚过百天,你怎么有空出来?”自从去年十一月份安乐公主生下一名男婴后,谢长亭就化身为奶爸,就是他从老家回京约他见面都很难,他回京后就只见过他三次面,一次是说出版的事,一次是前几天孩子百日的宴席上,第三次就是现在了。
事实上,顾青云觉得谢长亭这么关注自己出版的书籍,真的是纡尊降贵,让他受宠若惊。
谢长亭顿时面色一变,随即掩饰过来,摇头道:“我这个驸马整天游手好闲,想去唱戏影响又不好,除了松竹书斋的事能引起我的兴趣,其他的事情都无趣得很。”特别是这次的事,让他感觉到一种操纵的成就感,让本来小众的算学书卖出畅销书的架势,心里很是满足。
“还是大材小用。”顾青云不赞同。
谢长亭郑重地摇摇头,突然倾身过来,一本正经地盯着顾青云,慢慢地说道:“慎之,我心里有种想法。”
见顾青云认真地看着自己,他就继续说道,“你别看你现在只是个六品官,以后可能升不到一品二品,看起来没有我这个驸马地位高,但我相信,千百年后,能在青史留名的人一定不是我,也不一定有如今的丞相啊公侯等王公贵族,而你不同,你是注定能留名的人。”
顾青云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等他回过味来,忍不住想笑,猛地摇头道:“青史留名?谁不想?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心里却掩不住兴奋起来。
“你别觉得我在开玩笑。”谢长亭眯起眼睛,“不说你把算学系统地梳理了一遍,单单你前面两本算学书就用了新的写法,让大家学习算学的难度下降。还有这次翻译《几何》出来,我这些天看小报,你今年才三十二岁,在学术圈子属于小字辈,可你这次推出那个什么阿拉伯数字,大家没有一棍子把你打死,反而有人替你说话,这段时间还有人用阿拉伯数字做题,真有人觉得用这种数字更为简便,这说明什么?”说到这里,谢长亭眼神灼热。
顾青云看着他,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