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声音微颤,好在众人都沉浸在账目中,并没有注意到,在太后轻咳后,他便收敛了所有外露情绪。
“自然属实!”贺谨怀淡淡的说,“即便是微沉想要造假,也无银钱可造。”
文帝有那么些尴尬,贺谨怀为何没钱,他心中有数。
徐国公这时候说,“皇上,这账册仅一本便记录有三万盈余,这里一共十一本账册,短短三个月,仅在江南一地便有如此收益,若是来年,将此事推广到大齐上下……那么不出三年国库必将丰盈。”
“皇上,这里只是江南的账册,闽江府的账册还未送达京城。不过闽江的盈利一定不及江南多,江南富庶,非其他地区可比。来年若是推广,其盈利还是要参照闽江的。”
贺谨怀说完,又从听风手中接过一个包袱,众人这时候就发现,闽江伯身边这小哥怎么像是百宝箱?
“这里难不成也是账册?”文帝问道。
贺谨怀摇头,“不是,这里是江南盈利银票,几十万两的银子从江南运到京城,路途遥远,运送不易,便兑换成了银票。”
他说着打开,众人就见厚厚的几沓子,极具冲击感!
其实这是贺谨怀故意而为之,他把所有银票都兑换成了百两一张,这看起来就多了。
文帝见此心中澎湃,钱,这都是钱呐。
他看向诸位朝臣,尤其御史台,“诸位爱卿还有何话可说?”
鹿坤脸色极为难看,此时银票有多多,就说明他有多蠢,闽江伯所作所为均是为了大齐国库,那他便不能再算是个奸臣,相反,还是个忠臣,至少要比他这不听皇上话的人要忠心!
“皇上,微臣有话说。”徐国公道,“即便这些隶属于国库,可谁知闽江伯初衷是为何?殊不知他是因为得到风声才将这些转为国库,从而来洗刷自己的罪名呢?再者,即便此事是闽江伯爱国之举,可贩卖私盐又如何解释?”
“徐国公,在下看你是老糊涂了!”贺谨怀讽刺道,“你在说这些话之前,不知道先想一想,皇上下令将硝石矿收归国有是何时?是不是在八月?”
徐国公微愣,“可即便是八月又如何?”
“徐国公,此事早在春天时闽江伯就于朕上过蜜折。”
众人,“……”
徐国公也是老臣了,此时便直接问,“皇上,合着闽江伯在江南的所作所为都是由您授意的?合着您都知道?那私盐呢?您也知道?”
被人当众质问文帝心中不悦,不过他涵养好,点头说,“不错,此事是朕的错,于闽江伯无关,闽江伯是领朕之命,担充盈国库之责!”
“胡闹,简直胡闹!”朝臣尚未反应过来,太后便直言道,“你身为天子,竟然带头枉顾你父皇制定的律法,你这是不孝,你损国之利益,你这是不忠,天子不忠,如何让臣子忠?”
贺谨怀微微蹙眉,“太后可知,私盐所得银两今归何处?”不等太后作答,他又说,“臣若没猜错,那些白银如今尽数去了东北!”
【通知:因上头要求,书名由《山里汉,追妻忙》改为《农家福女的娇宠日常》】